“好了!老師叫集合了。”沈曉晴見他們聚眾在一起,便來叫他們,正好不用一個個去找了。
“來了!”陳小小首當其衝,挽著沈曉晴的手,跟她說剛剛有人,敢跟周詣恦打羽毛球,不出所料他錯的很慘。
要知道,她們班的人,都被周詣恦打怕了,哪怕上體育課,都不敢給周詣恦安排隊友,怕他給人家打出心裡陰影。
排好隊,老師簡單的點完名,就讓他們把球拍還回去,等下課鈴聲響,就可以放學了。
“謝謝!”秋暮雨說著。
“什麼?”周詣恦低著頭,看向她,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謝謝你剛剛放水了,你要是認真,我隻有被虐的份。”秋暮雨十分認真的說,要不然她今天可能就要青一塊紫一塊的回家了。
“沒有那麼嚴重。”周詣恦好看的眉頭,舒展開來,他本來就是打算讓秋暮雨贏的。
前方的小巷子裡,突然走出了十幾個人,染著個種頭發的都有,穿著短袖短褲,手和腳上都紋上了奇奇怪怪的圖案。
手指夾著煙,猛吸了一口,吐出白霧,眼神不屑的看著他們,令他們頭皮發麻。
周詣恦第一時間察覺不對,手悄悄的牽上秋暮雨的手。
秋暮雨抓緊了周詣恦的手。
下一秒,周詣恦拉著秋暮雨往後跑,撞上了一個堅硬的胸膛,周詣恦下意識的把秋暮雨,護在身後。
見情況不對,開口求救。
一身腱子肉的大漢,先開口了:“要是敢叫,我就把她的衣服扒了,看看是你叫的快,還是我扒的快,你可以試試。”
手指夾著煙,指向後麵的秋暮雨,眼神裡透著輕蔑,像看玩物一樣看著他們。
周詣恦氣得咬牙切齒,他知道他既然說的出來,也肯定能做的到,就算他把人喊來了,也未必能在他們手上走掉,畢竟還有秋暮雨,要是動起手來,秋暮雨肯定是會受傷。
像他們這樣的,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怎麼辦!”秋暮雨抓著周詣恦的一角,怯生生的問,這個場景,她們怕是走不了了。
“彆怕!”周詣恦安慰秋暮雨,還要一邊提防他們。
或許是有些煩了,扔掉手中的煙,抬腳碾碎剩下的半截煙。
他的臉上有一道淺淺的疤痕,在他眉眼處下麵一點,又加上他本來就黑,臉上沒有表情,感覺給人一種無情的壓力。
實際上他才二十多,卻比同齡人還要高大。
“進去!”朝著昏暗的小巷抬了抬下巴。
裡麵的空間不大,也就一兩米,兩棟上了年紀的大樓的牆壁,牆壁外的水泥,早已掉了一些。
一排排水管,釘在牆壁上,有水從管中流出,散發著臭味,還有老鼠和蟑螂,在滿是臭味的水中爬行。
周詣恦眉頭緊鎖,知道他們是不打算放過他們了。
“我好像沒得罪過你們。”
“你是沒得罪我,但你不長眼,我弟好好跟你打球,你卻把他打的都是淤青。”
“哥!你就彆跟他廢話了,直接把他們拖進去,要是敢反抗,就扒光他們。”
“是啊!磨磨唧唧的,等的我都困了。”
他們一個個摩拳擦掌的,已經等不及了。
他深思了一會兒,還是擺了擺手。
他們一個個的都走上前,嘴角上揚著。
“能不能讓她走,這件事,不關她的事。”周詣恦極力說著。
“不行!”仿佛是失去了耐心,竟開口催他們快點。
“跑!”周詣恦把秋暮雨往大路上推去,轉身把書包砸在離他們最近的人身上,一腳踹在他的肚子。
拉著秋暮雨就要往大路上跑。
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稍稍一用力,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骨頭,筋脈仿佛就要被生生捏碎。
他鬆開秋暮雨的手,秋暮雨因為失重,而摔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才停下。
手和腳上都有擦傷,發型和校服淩亂不堪,像個乞丐,臟兮兮。
周詣恦也好不到哪去,被捏的地方像煮熟的蝦,紅透了,而手臂下的部分,已經泛白。
他掐著手臂,正好阻斷了血液的流動,慢慢的周詣恦感受不到他的手的存在。
“呸!媽蛋,這小兔崽子到有些本事。”被踹倒的人罵罵咧咧的爬起來,彈去身上的灰塵,不像承認自己被一個毛頭小子給打了。
不得不說,他倒是有些本事,要不然,就憑他那體格,怕是根本打不動他。
“滾!”周詣恦眼神狠厲,抬起雙腳,借著力,狠狠的踢在抓著他,那人的肚子上。
隻聽悶哼一聲,他吃痛得放開了手。
周詣恦掉在地上,沒有片刻猶豫,往秋暮雨那跑去,他們已經被人圍住了。
哪怕是一隻蒼蠅,怕是也難以飛走。
周詣恦暗自咬牙,這情景對他們不利,難道就要乖乖的被他們欺辱嗎?
“哈哈哈!你到沒我前車之鑒,這小子力氣可不小,這一腳下去,我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前麵被打的男子揉著肚子說著。
看著躺在地上的人,有些幸災樂禍,要是說他一個人被打,那以免太丟臉了,正想著就有人來送上門來。
可謂是心情大好。
“嗬!”那人冷哼一聲,根本不理他。
從地上起來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隨後不在多說。
“趕緊的,等下人來了,就麻煩了。”一身腱子肉的大漢,已經等的不耐煩了,看著他們被人反打了,氣得他差點爆粗口。
他帶這麼多人來,就是想讓他們快點結束,他們還給他磨嘰上了。
“一會兒你看到那裡人少,就往那裡跑出去。”周詣恦低聲跟秋暮雨說著。
但是秋暮雨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見他都發話了,他們也該快點了,一個個麵露凶光,摩拳擦掌的靠近他們。
手臂上的紋身,隨著他們的動作,而動了起來,好似活了一樣。
周圍的學生,看到這樣的場景,紛紛繞開這裡。
被周詣恦打過的,直接等一個衝上來,哪怕他五大三粗,還是被周詣恦一拳打在臉上,嘴角滲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