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從警察局出來後,秋廾匸便告彆許七安,打了一輛車,先把周詣恦送回了家。
在車上,秋暮雨好奇的看著秋廾匸,盯得秋廾匸瘮得慌,終於還是秋廾匸忍不住了,開口道:“想說什麼?”
秋暮雨立刻搭拉下眼眸,戲謔的說:“你怎麼回來了?”
最近她可是嚷嚷著要他回來,他連聽都不聽,現在怎麼就有空回來了。
他可是揚言,這一學期,絕對不會回來了。
現在突然回來,怕是沒有安什麼好心。
想到這,秋暮雨一臉警惕的看著秋廾匸,指著他,十分嚴肅的問出:“你是不是沒錢了?又想打我的零花錢的注意,我告數你,沒門!我是不會給你的。”
秋暮雨已經認定了,秋廾匸這次是因為沒錢才回來的,她老爸老媽扣了他的零花錢,他才會回來,肯定是看上她的存錢罐了。
得想個辦法子,把存錢罐藏起來,要是又被他拿到,她的錢又得白存了。
正在鬱悶把存錢罐藏在哪,才不會被秋廾匸找回來。
他卻開了口,“就你那點錢,還不夠我塞牙縫的,看得跟命一樣重要,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親姐妹呢!天天抱著個存錢罐睡覺。”
就連開車的司機,也不由的被他們逗笑了,感歎這兩兄妹的感情真好。
他轉動方向盤,眼睛看著前方,不由想起以前的事,他也曾像他們一樣,隻不過已經物是人非了。
等到小區門口,司機停下車,按喇叭提醒他們到了。
到過謝後,便下了車。
兩人走在回家的小道上,天也已經黑了下來,秋廾匸拎著秋暮雨的書包,路上已經沒人了。
“哥!我是不是被打的很慘!”秋暮雨輕聲問著,聲音竟然有些哽咽,低著頭看著地上。
好像在壓抑著情緒,不讓自己哭出來。
還害周詣恦也受了傷,要不是許七安,及時趕到,她們還會被打的更慘。
周圍路過的學生,有些不敢上,有些抱著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態度,任由她們被打。
“嗯?要哭鼻子了?”秋廾匸看她情緒不對,便猜到她要哭了,壞笑的給她補了一刀。
見小女孩紅著眼,氣鼓鼓的盯著自己,不由的輕笑出聲。
“好了!不丟人,要是誰敢嚼舌根,你跟哥說,哥幫你解決,不過……要收費的。”秋廾匸揉了揉秋暮雨的頭,感覺頭發少了一些。
晦暗的雙眸,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情緒,就那麼一瞬間,他又變回了那個知心哥哥。
以為她還在生氣,無奈的歎息一聲,故作心痛道:“本來給你準備了禮物,看你這樣子,怕是沒心情看了。”
一聽有禮物,秋暮雨整個人都精神了。
撒開腿,就往家裡跑,根本不管落在後麵的秋廾匸,心裡想的隻有禮物,都忘了,剛剛還在跟秋廾匸哭訴。
那個禮物可是秋廾匸早就答應給她的,他一直沒回來,所以禮物便擱到了現在。
唉!秋廾匸無奈,就不該提前跟她說有禮物的,都不管他了。
那麼大了,還是冒冒失失的,也不怕摔倒。
一到家,就見金玉人著急忙慌的,準備出門,秋暮雨低頭換鞋,抽空抬頭問道:“媽!你要出門嗎?”
看到他們都回來了,金玉人可算鬆了一口氣,把手中的包和大衣,都扔在沙發上,著急忙慌的小跑過來,仔仔細細的檢查秋暮雨全身。
目光落在她包紮的那隻手上,大掌被繃帶包住了一半,看起來很嚴重。
那張精美的臉上,浮現出怒意,無法讓人忽視。
“疼嗎?我們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心疼之色溢於言表,不由分說的,就要帶著秋暮雨再去一次醫院。
要不是秋廾匸說他們已經回家了,她還真想去問問他們的父母,怎麼教導孩子的。
秋廾匸無奈的喊了一聲,“媽!已經去過醫院了,醫生說沒什麼大礙,就是擦破點皮,都包紮好了。”
她就是一隻手,擦傷的比較大麵積,所以才包紮上的,實際沒什麼大礙,過幾天就好了。
秋暮雨也一個勁的點頭,笑著說:“真的不用再跑一趟醫院。”
挽上金玉人的胳膊,一邊安慰她,一邊向沙發走去。
金玉人將信將疑的看著她,看她神情不是作假,也任由著她,把自己拉到沙發上坐下。
看著她們,秋廾匸就知道,今晚自己得做飯了,要不然誰都吃不上飯,隻能下館子。
好在他爸在外麵出差,不然現在都能聽到他的咆哮聲。
果然,她們一坐下,秋暮雨就開始為金玉人講述前因後果,直到秋廾匸把周詣恦送回家,之後才結束。
聽完了前因後果,金玉人靠在沙發上,目視前方,在想事情。
那張四十多歲的臉上,看不出歲月的痕跡,依舊光滑細膩,讓人想不到,都是四十多歲的阿姨了。
“這件事媽會處理的,你就彆擔心了。還有如果那個男孩子有空的話,帶他回來吃個飯,好好的感謝人家。”金玉人一臉滄桑,輕輕的拍著秋暮雨那隻未受傷的手,轉而有對廚房裡的秋廾匸說道:“還有你!彆去惹事,這件事你彆摻和,要不然我打斷你的腿。”
秋廾匸沒什麼多大的情緒,“嗯!”了一聲,繼續顛勺,看起來已經十分的熟練了,絲毫不輸小餐店裡的大叔。
畢竟秋迵克和金玉人,有時因為工作的問題,常常不在家,就隻有他們兄妹,所以秋廾匸早早就學會了做飯。
——
周詣恦回到家,換好鞋,正想著該怎麼解釋,就碰到從廁所出來的周父,兩人大眼瞪小眼。
當看到他臉上掛了彩,又穿著他這個年紀不該穿的西裝。
兩人相顧無言。
周詣恦緊張的抓著書包帶,正想著該怎麼解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