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林漫舒適的睡了一覺,掀開眼皮子。
外麵的陽光晴好,窗外一片夏和景明。
被陽光普照的空氣尤為清新。
林漫懶懶的轉身,麵向窗口,緩緩的閉上眼睛,準備再小憩一會兒。
突然,她像是被雷擊中一般的睜開眼睛,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並不是一個稀鬆平常的早晨。
而是她碰到入室盜竊被襲擊的案發次日早上。
林漫驚悚的額頭冒出一層冷汗,她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她沒有任何受到侵/犯的痕跡。
她掀開被子下床,出門的時候順手拿了一把雨傘暫時防身。
她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間,在家中的各個角落偵探了一遍。
那個偷竊犯已經離開了。
奇怪的是林漫家裡並沒有丟失任何東西,而且也沒有被翻找過的痕跡。
是盜竊犯看不上她一貧如洗的家,還是,那人根本就不是為財為色,可如果是這樣,他圖什麼?
更奇怪的是,她昨天明明是在客廳暈過去的,醒來的時候躺在床上,那人還給她蓋好了被子拉上窗簾幫她開了空調?
這.......
林漫上前檢查門鎖。
門鎖也不像是被撬過的樣子,難道那個人有自己家的房門鑰匙?
可是這兩年林漫也沒有掉過鑰匙啊。
聯想起昨天晚上林漫回家,門是虛掩著的,一般入室盜竊的小偷進了家都會關上門方便作案吧,但那個人沒關門,膽子這麼大?
就在林漫冥思苦想之際,手機鈴聲突然響起,驚嚇的林漫心臟差點驟停。
她重重的呼了兩口氣,接通電話。
“媽!”林漫似有憤懣的拖長語調。
林詩美女士這通電話打的太不是時候了,差點沒把林漫給送走。
林詩美女士聽到林漫這飽含起床氣的聲音,猜測她剛醒。
“漫漫啊,這都快到中午了,怎麼才醒?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要早睡早起,你昨天晚上不會又深夜不睡畫漫畫了吧?”
林漫昨晚剛到家九十點鐘的時候就被打暈睡了過去。
托那個盜竊犯的福,昨晚是林漫這三年來睡得最早的一天。
抬起手來揉了揉脖子,不疼。
“沒有,我昨天睡得可早了。”
門口鈴聲響起。
林漫走過去,一看是李梅阿姨,她放心的開了門。
李梅阿姨跟林漫打了個招呼,就進廚房準備午餐了。
“就是要早睡早起身體才好,漫漫,媽媽今天給你打電話是想跟你商量一聲,你搬到禦景玫瑰園去住。”
禦景玫瑰園是高檔小區,進出的人員管得嚴,安全度高。
林漫猶豫了一下。
要是換做平常,林漫肯定會拒絕,但是這次不同。
昨天晚上發生了那樣的事,林漫心中始終不安,她當時還跟人家保證不會報警,如果現在報警的話,萬一還沒把那個賊抓住,他就先來報複自己了,怎麼辦?
林漫在客廳裡來回走著,此時此刻家裡還有李梅阿姨,她算是稍微放心一點。
林詩美女士聽林漫不說話,她又繼續苦口婆心,“漫漫,我知道你在那邊住習慣了,那套房子是你外婆留下來的,但是你一個人住我實在是不放心,再加上楚世輝三番四次的去騷擾你。”
林詩美舊事重提,想讓林漫換一個物業嚴一點的小區是為了隔斷楚世輝對她的騷擾。
“媽,聽你的。”林漫答應了。
林詩美女士有一句話說對了,她一個人住在這裡的確不安全。
林漫沒有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告訴林詩美女士,要不然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聽到林漫鬆口了尤為高興,“漫漫,禦景玫瑰園a1棟3201,密碼跟媽媽家的密碼一樣。”
“你到時候直接過去就行,我讓人幫你收拾東西送過去。”
“好。”
林漫掛斷電話,走到廚房口,跟李梅阿姨說了聲。
“阿姨,我要搬家了,在禦景玫瑰園a1棟3201,我搬過去的時候和你說一聲。”
李梅阿姨關掉了水龍頭,笑著點點頭,“哎,我知道了。”
“對了,今天中午你幫我多準備一個人的飯菜吧,要清淡一點,我一個朋友出了車禍,等會我要去醫院看望他。”
“好嘞,我知道了。”
林漫準備去洗漱。
片刻後,洗漱室傳來一聲驚呼。
“救命!”
李梅阿姨匆匆忙忙趕來,急切地問,“林小姐,怎麼了?”
站在鏡子前的林漫轉頭,苦笑著搖頭,“沒事,阿姨,你去忙你的吧。”
李梅阿姨一頭霧水的點點頭,走了。
林漫咬牙,看著鏡子裡那張出水芙蓉般乾淨的臉。
她深深吐了一口氣,她昨天回家明明是帶妝的,那個盜竊者離開的時候還貼心的給她卸了妝???
現在入室盜竊的門檻都這麼高了嗎?!
她洗了一把冷水臉,逼自己忘記這件事,她很快就會搬離這裡了。
李梅阿姨到家的時間為上午十點,她做完飯菜已經是十一點了。
林漫吃完午餐,李梅阿姨收拾好廚房便離開了。
許敬硯在排名第一的貴族私立醫院養傷。
中美私立醫院。
私立醫院內部也分為三六九等。
最昂貴最價值不菲甚至有錢也難以入住的在安美區。
安美區屬於會員製的彆墅病房樓,一共24棟樓,一棟樓隻住一位病人。
許敬硯住在b棟,第三層采光和風景最佳的是病房。
這裡的風景綠植做的比不少高檔小區還要好。
一眼看去,那些鬱鬱蔥蔥的草皮是從法國空運過來的。
林漫拎著保溫桶出現在安美區的第一刻開始,她就出現在陸睦的視野範圍內。
陸睦站在安美區a棟病房的三樓,看著林漫走進了隔壁那棟病房。
他知道林漫是去看望許敬硯的。
江宴臣推掉了這兩天的行程,在醫院陪著許敬硯。
“林漫,我剛和許敬硯說起你,你就來了。”
“這是給我們送的午餐吧?”江宴臣欣喜的伸手去接。
林漫給他潑了一盆涼水,“我隻帶了許敬硯一人的午餐。”
“那我呢?我喝西北風嗎?”江宴臣酸溜溜的撇了撇嘴。
“謝雪爾肯定會給你送午飯的。”林漫彎著眼睛笑了一下。
江宴臣語氣雖然涼颼颼的,但還是給許敬硯打開了床上餐桌方便他用餐。
“你的傷怎麼樣了?”林漫看著病床上的許敬硯。
她昨天過來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原因,照的許敬硯整個人像是蒼白的紙一樣。
今天再看到許敬硯,他的情況就好轉了很多,臉上的血色好了起來。
“已經好多了。”許敬硯深沉的笑了笑。
他看著林漫的目光緩緩的移到了林漫左手的鏈子上。
那是他送給林漫的禮物。
“你帶著這條手鏈真好看。”
上次親手給林漫帶上這條手鏈,還沒來得及好好欣賞一下。
“這條手鏈是許敬硯送給你的吧?難怪他上次大費周章的去找了意大利一個著名設計師設計手鏈。”
林漫左手上的這條手鏈的確是獨一無二,價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