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櫟,今天是要去高中報道了吧?和你哥哥一起去吧……”正在沙發上翻閱報紙的中年男人說道。
“好的,乾爹。”淩櫟恭敬的答應著。
“小櫟,你再這樣我要生氣嘍?和你說了多少遍?叫我爸,彆乾爹乾爹的,多不親啊?”男人放下手中的報紙,揉了揉淩櫟軟軟黑色的頭發,“快去吧,彆遲到了。”
“嗯,乾……爸。”
男人無奈地望著淩櫟遠去的背影,心想:都幾年啦?難道隻從乾爹變為乾爸了?……
“哥,乾爹讓我和你一起去。”淩櫟背著書包,叫住前麵染著金黃頭發,打了5、6個耳洞的,穿著破破爛爛牛仔褲的“不良少年”。
嚼著口香糖的少年回過頭,“司機今天生病了,我騎摩托去,但是我的車後座隻載漂亮mm,你?不夠格哦~~~~”少年邊拖長了尾音,又用食指挑了挑淩櫟的下巴,說完,戴上頭盔跨上摩托車,正準備啟動引擎,淩櫟在後麵說道:“可是這裡沒有彆的車啊。”
少年想回頭嘲笑淩櫟一下,可是還沒回頭,一陣勁風從腦後襲來,少年很快反應過來,身體前傾,隻一秒,淩櫟便牢牢地坐在了後座上。
“你……你……”還沒說完,前麵是驚的,而馬上就變成氣的,淩櫟的雙手已控製了車把手,少年能不氣嗎?自己就正個人被抱在淩櫟懷裡……
“哥,你彆亂動,出了車禍我可不負責。”
“你……你……不然這樣吧,下午我們來場比賽,誰輸就答應彆人一個條件?”少年是不動了,可他的腦子在轉動:我有80%幾率能贏,這樣爸爸就不能說我欺負他了,因為誰讓他輸了?這真是個好主意。
“不要。”
“什麼?”可憐的少年根本就沒想到彆人會拒絕,一時愣住了。
“除非,你每天騎摩托車載我。”
“好!”少年咬咬牙答應了,這時才忽然想起,淩櫟從小體質不好,會是暈車,所以幾乎不出門,初中也是爸爸請老師上門教的,現在終於好些了。
“打什麼?八球?九球?斯諾克?”
“當然,斯諾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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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啊?”校門口平時那些溜須拍馬的小跟班們今天反常的沒有說話,隻是都瞪大眼睛看著少年。
少年才反應過來,“咳,今天本少爺有些累了,喏,他是我弟弟,所以讓他騎的。”
“什麼時候淩少爺有個弟弟啊?我怎麼從來不知道呢?”
“他居然打破了他摩托車隻載美女的誓言?”一團學生圍在那裡議論……
“天啊,淩二少爺也好帥啊……”一群青春期的少女叫嚷著
摘下頭盔的淩櫟不理彆人的閒話,背著書包跳下車,徑直朝校園裡走去。
淩櫟很容易地找到了自己的班級,位於二樓的高一(7)班,坐到了最後一排的靠窗位置,托著下巴看著窗外的校園景色。
盛夏時節,蜻蜓低飛。
不知不覺便發起了呆,自己雙親出了車禍身亡,很小的自己在醫院裡哭,那時不知道什麼是死,隻知道爸爸媽媽不會再對著自己笑了,不會在哄自己入睡了,於是一個人團成一團縮在醫院的椅子上哭泣。也是那時乾爹把自己抱起右手也牽著一個男孩,說:“彆哭,從今起,你就是我的孩子,他是你哥哥,比你大一歲!”很幸運,不是嗎?
再大了點,隱約知道了些內幕,爸爸和媽媽好像是被乾爹派去執行什麼任務,才被人蓄意謀殺的,該恨他嗎?不,乾爹也不是故意的,自己看到乾爹時常看著爸爸媽媽的照片發呆……
“那個,同學你好,我看你發了很長時候的呆,不如我們來聊聊吧?”一個帶著深深酒窩的男生坐到了淩櫟旁邊,“我叫張駿,你呢?”
“淩櫟。”淩櫟隻淡淡地看了張駿一眼又扭過頭看窗外去了。
很多人圍著噴泉旁站著的一男一女,淩櫟雖然聽不見他們說的話,可是看動作看口型也能猜個大概。
女;“我喜歡你,就是因為你,我才進這所學校的……”
男:“嗯,看在你長的漂亮的份上,我也就勉勉強強接受吧。”
好吧,這在高中很正常,就算那個男的是淩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