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朝服的老者說道:“官家聽聞陸大人已至奔婚年齡,但卻未娶妻。下官有一孫女,喚做茯苓。不知陸大人可否有時間,與其見一麵。”
藍衣朝服的老者見其推薦他家孫女,心裡著急的不得了,“下官家有一侄女,喚做唐雪,芳年十七,彈琴書畫樣樣精通。不知陸大人可否與其見一麵。”
陸繹哂笑著看著兩位的表演,但陰翳的眸子卻閃露寒光,“多謝二老如此關心陸某之事,不過勸二位彆白費心思,陸某已有心悅之人。”
那兩位官家似乎不想這麼放過陸繹這塊兒肥肉,找法子讓他知難而退,“你那心悅女子可有,天資絕色之稱?可有,琴棋書畫之通?可有,小達通惠之理?”
“我攜滿天星辰以贈她,仍覺滿天星辰不及她。”
提起今夏,他的心裡總有一種暖洋洋的感覺,“三千弱水,我隻取她一瓢飲。”
末了回頭看到兩位還在發愣的官家,邁出的腳步瞬間收回來“煩請二老不要再關心陸某之事。若我發現,你們對她有任何不利,我不介意血洗府邸。”
兩位官老看到陸繹駭人的樣子,身上直冒冷汗。察覺心理的活動竟然被他猜到,此人狠厲無情,親家應另當彆論。
看到兩人靜默沉思,才漸漸遠走。他要將一切傷害今夏的因素全部扼殺在搖籃裡。
岑福在皇宮門口等了近兩個時辰。
“大人,今日進宮怎麼這麼久?”
“無事,隻是被幾個無聊官老拖著罷了。”
岑福眨了眨眼睛,心裡想著:什麼時候大人願意與民同樂的呢?
坐在馬車的陸繹眉頭緊皺,似是煩惱,雙手扶額,輕輕攆著眉心。
回到陸府,岑福才問道:“大人,發生了何事?”
儘管陸繹並沒有說什麼煩惱之事,但岑福依舊感到他心煩意亂。這是他們之間獨有的默契。
隻聽一句——
“皇上身邊的公公,與詔獄犯人身上的墨香是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