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傳來熾熱的溫度,像片片火海焯燙今夏嬌俏的麵容。這一幕,一如三年前,那麼清晰,那麼深刻。藏在腦海裡,蝕骨萬分。
大人後來不再身邊,她也沒在拿起手銃,自然技藝不夠嫻熟。想著,若是大人知道自己還沒學會,會不會想著法子離開那詔獄,來見她一麵。
大楊經常說她傻,傻人有傻福,這不那願望已成真。
——他亦在身邊
陸繹察覺懷裡人思緒遊走,握緊她的手,“專心點。”
今夏很著他的節奏,瞄準野獵。凶器從手銃躥出,與竹梢擦肩而過,隻聽一聲悶響,鴿子就已落地。
陸繹拉住開懷去撿獵物的今夏,“彆動,我來。”
一陣香酥焦嫩的烤肉味彌漫竹林,岑福剛從美夢中醒來,就見兩人共飲佳肴。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了兩聲,隨即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今夏見其笑著把手裡的鴿子腿掰了一個給岑福,“吃飽些,好趕路。”
岑福得到大人的默許才身手接住,慢條斯理的啃著。
陸繹見夜色越來越涼,把身上的暖衣和披風蓋在今夏身上。
篝火的光暈越來越弱,待最後一點星火滅儘,今夏打著哈欠,感覺自己腦袋枕在什麼地方。迷迷糊糊入了夢境,隻記得這一覺很甜。
翌日
岑福看見今夏仍在大人腿上躺著,“袁捕頭,醒…”
“小聲些,讓她多睡一會。”陸繹頓時背著睡著的小姑娘,眼角儘是笑意。縱使山高水遠,這一路有你也隻覺恍若一瞬。
踏訪千山暮雪,走過磐嵩奇石,終到了儘頭。
岑福遠遠望見靈台的關口,便前去打探。與船夫交涉一番,大抵了解一些。
今是靈台地俗,二月二冰骨節。
聽聞是為了紀念靈台一位奇女子,每年二月二晚要準備吃食和五穀去廟宇祭奠。
岑福隻打聽了一點,再想盤問時,那船夫說什麼也不透漏。無奈,隻能先安排渡邊漿船。
靈台居於南方,溫侯偏暖,往往冰流最先解凍。
陸繹背著今夏簌簌趕來,便上了岑福安排好的船。
船上的人七嘴八舌,船身搖搖晃晃,把今夏從夢鄉裡喚醒。腦袋暈乎乎的,迷糊的抬著頭,看著四周,才徹底驚醒。她這是一覺睡到了黃昏?而且……好像一覺睡到了靈台關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