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公子聞言,微眉輕挑,“哈哈,傳聞京中錦衣衛乃世間最為絕情之人。可竹某卻碰到了一個世間最為深情之人。可見坊間傳聞不可信。”
“傳聞竹公子可是不食人間煙火,兩袖清風之人。又為何在此探聽八卦之事,借此坊間傳聞亦不可信。”陸繹輕扣茶杯,嘴角微勾卻並無笑意。
竹公子眉頭緊皺,一臉認真的問,“我實在想不通陸指揮使如此胸懷大誌之人,為何替那昏君賣命?”
“竹公子慎言。錦衣衛本屬皇帝,又何來替字一說?況且公子既然想獨身事外,那就做到心如止水。”陸繹淡淡的答。
若不是此人間接救他和今夏一命,不然就憑方才的出言不遜就早已沒命。
這命抵命,算是還清了。
“竹公子,這茶也品完了。本座攜內人辦案就不叨擾了。”
陸繹剛走到船廊門前,就被身後的急切聲喚住了腳步。
“長話短說,我隻想要你手中的骨相思。”
竹公子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可拿救命之恩來換,眼前之人也是不得不答應的。
陸繹聞言,臉色陰沉。想不到他的今夏被人算計了。
“竹公子既已拿了錦盒,那就是竹公子的。”
“當其也算做救我二人的診金。”
竹公子眼角抽了抽,這陸指揮使心思真是深沉。既說他不經主人同意拿了東西,又將診費算作其內少了花銷,還給他台階下,最為重要的為自己樹立了一個感恩的形象。
“我想知道三年前,你是如何有勇氣將自己布局到詔獄裡?”
陸繹聽此,並未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