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一切安好。”一些事,她終是未說出口。
“那就好。”今夏吹了吹額前的碎發,“不過最近總覺得有什麼事發生。”
翟蘭葉此時也估摸著今夏歡脫的性子,大概是陸繹在護著,想著有些事情或許瞞著,也是一種幸福。
今夏一身藍衫頂著瓜皮帽,麵若冠玉,氣質素雅,倒是頗有書香公子的風範,惹得街巷女子紛紛回頭,翟蘭葉挑了眉,大概估計此刻的自己或許也是眼中釘了。
“糖葫蘆,糖葫蘆。靈台最甜的糖葫蘆…”
聽到刻有記憶的零嘴,今夏不由自主的走到攤前,“老伯,這糖葫蘆怎麼賣?”
“一錢六分白銀。”
“什麼,這麼貴?”今夏臉上儘是愁容,摸了摸剛剛反詐的銀子,雖說不是月月攢的俸祿,可她還是心疼。
先前還說養大人,還好及時懸崖勒馬。這放靈台,真的沒大人,就靠自己估計三天得打鋪蓋走人。
“我這糖葫蘆和一般人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今夏看著無非大了些,紅了些,其他倒還沒看出來。
聽到差異,糖葫蘆老伯立即來了精神,“我這糖葫蘆是靈台果香林的山楂,靈台少有的冰雪集源地,又大又紅。糖汁是百花釀的蜜,澆上又甜又香。烘烤預熱即變軟,一嘗拉絲;冷卻浸涼立變脆,一嘗碎響。而且,糖葫蘆的中心放著冰糖,周圍淋著芝麻。總之甜而不膩,酸而不苦。這來來回回的老人,小孩都會來嘗嘗。公子可試試。”
今夏被說的心動了,就奢侈一回,嗯就一回,等了三個指頭,“老伯,來三根。”
聽到來三根,那賣糖葫蘆的老伯臉上都快笑出褶子,眼前是個大富豪。年紀輕輕,這般出息啊。
翟蘭葉在一旁就見今夏和那老頭說的不亦樂乎,她匆匆跑來遞了一根糖葫蘆,“來嘗嘗,我可是花了大銀子。幫我試試值不值。”
“不用了,我不愛吃甜的。”今夏見翟蘭葉一副拒絕的樣子,“真的,這個和彆的不一樣。”
“我怕太甜就戀上了,以後吃不了苦的了。”還是苦一點好,起碼活的踏實。糖葫蘆不適合她,也不屬於她。
“我感覺你似乎成熟了許多。”今夏總覺得那一係列的經曆和變故磨平了那個有菱角的翟蘭葉。
“所謂的成熟,隻不過是埋葬了過去的自己罷了。”
今夏吃著就停下來了,突然發覺嘴裡的糖葫蘆不好吃了,“算了,其實我也沒覺得多好吃。”說完還抿了抿嘴唇。
翟蘭葉看今夏驀然有些失落,“逗你的。”她拿著糖葫蘆,咬了一口,“嗯,甜而不膩,可以。”
“就說嘛,你嚇我呢。”今夏頓時開心了起來,“不錯吧。”
“你怎麼帶了三根?”
“秘密。”
“怕不是給陸繹的吧。”
“哪有?”
…………
丁香樓,二窗雅閣
“公子,可有吩咐?”酒樓的夥計看見老顧客,儘心詢問著需求。
“下去吧。”
夥計看見招手,便自覺的關上扇門。
紅衣男子給陸繹滿好酒,“眼下隻有我們兩人,公子不必忌諱。”
“在白府劫走今夏的人是你?”陸繹篤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