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蘭葉也不知道陸繹究竟如何,隻能看著一道道的菜接連不斷的承在桌前。
還有擺不下的放在彆的木桌,隻在一旁晾著。
今夏此時趴在桌子上,頭歪歪的傾斜,恍若睡著了般。時不時的努努嘴,“彆搶我銀子,要不小爺我跟你急。”
說著便又哼哼然的進入夢鄉,神智拋到了九霄雲外。
翟蘭葉不語,陸繹沉思。一桌菜肴就這麼單擺著,三人皆無動筷。
店小二上完菜還特意留意了二樓的客人,越看越奇怪。一個電燈泡中途睡,兩個鴛鴦橫眉對?這有錢人的生活或許是他們這種底層謀生的人無法企及的高度。
甚怪甚怪!
“你是否知道……”陸繹隱去言語,把後兩個字挑成菜擺在桌子上。
翟蘭葉看見桌上的兩個字‘留香’,秀眉一挑。大抵也知曉陸繹為何會點這麼多菜卻不吃。
借地詢問,借菜遮掩,借今夏斷流言,借丁香套留香。
她看那睡在一旁的今夏,頓時已了然。留香患症,睡眠和甜點皆為顯現。怕不是她中了留香?
之前和江清嵐做了個交易,才偶然得知留香的蠱惑之處,但隻是皮毛。
留香與名不符,不是散香而是固丸。據說是從沿海的商人島口遷移到了陸地。
具體用法未曾得知。
陸繹見翟蘭葉筷子下隻有一個字‘寡’
他好看的眉頭皺在一起,翟蘭葉和江清嵐應是不熟。隻是這留香的解藥他要何處尋?怎麼才能讓今夏安然無恙?
他可是留了保證書,定要平安把她送到京都。
“站住,彆跑。不把你打趴下,你都不知誰是你爺爺”今夏迷糊做夢中,右腿像甩了一個大白蔥,驀然一個飛身踢,徑直踢到桌子上。
隻聽“碰!”“哐!”“劈裡啪啦!”還有一聲後知後覺的,“嗷~疼…”
聲音皆為碎響,惹了不少目光。
今夏驀然睜開眼,桌上起碼多一半的碗碟被打碎。湯汁還像長了腳,到處溜達。看到眼前這破碎的一幕,又乖乖的閉上了眼。嘴裡吸溜吸溜的揉著腿,沒看見沒看見。
“讓我看看。”陸繹扯了今夏撞痛的腿,臉色烏雲,“你怎麼還是這樣冒冒失失的?”
“這一路,讓我怎麼放心你?”
今夏抬了抬瀲灩的水眸,眼神裡儘是委屈,陸繹軟了語氣,“下次穩重些。”
“好!”今夏點點頭,看了這桌上的慘劇,“大人,我們是不是要陪很多銀子?”
這丫頭這時候還惦記銀子。
“不會。”陸繹揉著她的腿道:“有人請客。”
翟蘭葉冷眼看著這一切,心裡琢磨以後離這兩人遠些。一個驚心動魄,一個喜怒無常,有些刺激!
出來一趟,還倒賠些銀子。她招誰惹誰了?
陸繹扶著今夏下樓,他前去和酒樓夥計暢談了幾句,便出了丁香樓。
先前店家還不樂意,以為砸場子。聽到後話,提了句,“公子慢走。”
今夏抬了抬眼皮,“大人,你吃飯可以白嫖?”
她高興的就像發現了新大陸,省銀子的新方式。嗯…雖然…這種方式不太文雅…
“算是吧。”陸繹沒有反駁反而還略帶同意。
今夏眼睛蹭的亮了,急忙跑著挽陸繹胳膊,“大人,你剛剛說了什麼啊?”
“猜猜。”
“不是這怎麼可能猜到嘛,到底是什麼金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