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地方可以,靈台絕對不行。這件事沒商量。”林菱倏然起身,很是鄙夷,“要去,你自己去,我不稀罕。”
咣當!
木門被狠狠一摔。
丐叔端起茶杯,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林菱靠在門外,視線望向門內隱約的身影,微聲言語,“師兄,對不起。”
…………
翌日。
京都,養汐館。
天空劃過一絲破曉,晨光微微亮。二樓隔窗映出一抹躡手躡腳的身影,楊嶽起早去後廚準備早飯。
上官曦這兩天害喜的厲害,楊嶽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第一胎的離去給他的心裡留下了陰影,那時他還不能被打倒,他知道她需要他。
那時,她居然因為第一胎滑落,被醫者診斷為無法生育。她傷心欲絕與他和離,幸虧他讓林姨再診脈了一次,挽回這段來之不易的感情。
他對著她許下以生命為賭注的誓言:上官曦,你已是我生命的一部分,除了你,再也沒有人能走進我的生命。今期十一月十一日,我楊嶽以天為靈,以地為鑒,以冬月為信,以星宿為期,一生一世非上官曦不娶,不婚,不喜,不樂。若有違誓言,天誅地滅,五馬分屍。
有人在失去後才懂珍惜,但他始終知道上官曦這三個字,早已刻在身體的各個角落。
他挽回了她,亦是挽回了他們的後半生。今夏時常調侃他終於像個爺們,他笑了笑,或許真的該成為大樹了,為她遮擋餘生的風雨了。
再後來有了第二孩子,這一次他不會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承擔任何風險。
撇開往事,他煮了白粥,燒了烏雞湯,做了六個素菜,燉了銀耳蓮子羹。
輕輕揭開鍋蓋,看看烏雞湯是否烹熟,盛了一口湯,卻感覺後背一熱,腰間一雙白皙纖細的手輕輕摟著他。
“你怎麼起的這麼早,不多睡會?”上官曦耷拉著歪歪的腦袋靠在他身上,扯不開朦朧惺忪的睡眼,哼哼唧唧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