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努力鎮定自己的心神,她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進來談。”
她眼裡忽然閃過了一瞬光。
跨進門檻,屋子擺設簡陋,但卻乾淨整潔,書房和臥室是兩者通用。她一眼留意的便是屋內的牌匾:浮雲棠。
福伯指了指木桌對麵的木椅,“坐。”
今夏坐在木椅上,略些拘謹,不過她這種爽朗性子,一會變放輕鬆了。
福伯將剛泡好的茶正給今夏的茶杯滿茶。
“福伯你可知留香是什麼?”
那一向不動聲色的老者,卻意外手抖倒茶溢滿了茶杯,在桌麵上留下了長長一條水嘖猶如漫無目的攀爬的蚯蚓。
今夏留意到了福伯手中的茶壺微顫,她猜測道:“想來這留香的成效應該是挺厲害的。”
福伯麵色依舊波瀾不驚,隻擦拭著桌上的積水,淡淡道:“袁捕快多心了。”
今夏低頭不語,從衣衫裡掏出交疊包裹的藍色帕子,她一點一點打開折痕,裡麵露出兩顆黃色固丸。
“我想,留香大概就是它了。”
福伯端起茶杯,啜飲一口,“你比我想象的要聰明。”
得到誇獎應該開心的,可今夏此時心裡沉甸甸的,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她謙卑回到:“過獎。”
福伯點了點頭:“你想知道多少?”
“全部。”今夏想都沒想,話脫口而出。其實不難猜,所有一切串在一起,留香就很容易被推理出來。可事情的真相,一定不是她了解的那樣,探案的這半個月,零零碎碎的,雜亂無章的,讓她毫無頭緒。
“從京城到靈台的全部。”她再次強調到。
福伯再次抬眼看了看對麵的捕快,不是以陸繹的眷侶,而是以一個平等的視角。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知道,而且你又怎知道我一定會告訴你。”
“如果福伯選擇保密,那會就不會在門口和我說那些話了。”今夏是感激的,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有些事她不願相信罷了,被叫清醒也是一種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