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周六。
周五晚上,顧辰夕特意打電話告知第二天過來的時間,需要攜帶的東西。
陸唯簡單的準備了一個提包,帶了一些洗漱用品和換洗衣物,多年軍旅生涯,他一直過著極簡生活。
很多衣物配飾都是嘉姐這個設計師的眼光給他挑選的,他隻要服從的跟在後麵付錢就可以了。女人天生喜歡購物,不管這個東西是不是給自己買的,享受的隻是那個買買買的過程。
手機鈴響,已經出發了,店門前不方便停車,陸唯拎著包提前站在路邊等。
一輛黑色越野車緩緩開了過來,裡麵的人輕按了下喇叭,陸唯轉頭,看到了那個青年笑著抬手招呼他過去,於是邁開步伐走向他。
坐在車裡的人,也同樣在打量,迎麵走過來的人有著和平時不一樣的打扮,多了一份青春氣息。黑色的衛衣搭配牛仔褲,配了一雙短筒靴,外麵搭了一件連帽風衣,手戴一塊運動腕表,颯爽中帶著一絲俏皮。頭發越發長了,散碎黑發的幾乎遮住了眉眼,擋住了很多淩厲的線條。
顧辰夕吹了個口哨。眼睛來回瞟著陸唯,今天的打扮讓人眼前一亮,整個人看上去小了幾歲。
陸唯被看的有點緊張,他一直以軍裝為主,私服並不多,這一年被嘉姐塞了兩大櫃子,還美名其曰,男人也要打扮,這叫精致。
車子行駛了一個多小時,抵達了山莊。周邊環境很好,設計以中式園林風格為主,有種世外桃源的感覺。
“這個趙啟就審美和追求享受上還可以了,得益於他挑剔龜毛,細節精益求精。”
顧辰夕邊說邊把車停在門口,兩人拿下行李,有服務生上前拿鑰匙停車。專人引領去房間,趙啟給他們安排的是一棟獨立彆墅,有私湯,隱私性更好,自己則帶著妹紙住在旁邊的一棟。
陸唯放下東西,走到陽台,視野很寬闊,遠處是個湖,冬天有點蕭瑟,看起來心曠神怡。讓他想起了遼闊的西部,那邊有一望無際的戈壁,也有連綿的十萬大山,物種眾多,能源豐富,也導致了爭奪,引發了戰爭。
敲門聲打斷了他的遊思,是顧辰夕過來了,問他是休息還是出去轉轉,今天陽光很好,於是兩個人打算四處走走。
空氣比城市裡多了一份清鮮,帶著泥土的味道,讓人忍不住深呼吸幾口。樹上未化的雪壓低了枝頭,前麵的人仗著身高,猛的一跳伸手撥弄樹枝。
嘩~枝乾上的雪四散的飄落下來,落後一步的陸唯躲不及,被雪劈頭蓋臉的砸中,整個人都是懵的。
傳來一陣歡快的笑聲,作怪的人還在前麵幸災樂禍。勝負欲被激,陸唯突然爆起,嗖的衝到前麵的人影麵前,跳躍伸胳膊,輕巧落地,跑開,一氣嗬成。
做完這些的人輕輕的拍了拍手,撣了撣身上的雪,一派淡然的站在前方回望落雪雞一樣的某雪人。
正午的陽光猛的灑向大地,有些刺眼,透過細碎晶瑩的細雪,某雪人看到前麵淡然拍手的人背對著冬陽,閃著光芒。
雪人身影定住了,像是不可思議,我在哪,怎麼會這樣…
被睫毛上的雪冰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是被陸哥反擊了?!看著一本正經的陸哥竟然會做這麼幼稚的報複行為?剛才他是怎麼過來的,完全沒看清楚,就…突然被落了一身的雪!
顧幼稚怎麼會坐以待斃,立馬抖了抖身上的雪,不懷好意的跑到草地上,抓起雪團成團,朝前麵一派淡然的人扔了過去。
看見飛來的雪團,陸唯迅速躲開,完全是身體的條件反射。顧幼稚更來勁兒了,一個接一個的,很快,陸幼稚也心起,兩個人你扔我往的在草地裡打起了雪仗,不可幸免的兩個人都有被擊中,身上到處都是雪痕,但沒有人停下來。
趙啟去房間敲門沒人應,打電話沒人接,就溜達出來找找人,結果看到兩個身影飄來飄去的躲避雪球,打的不亦樂乎。
嘖,男人至死都是少年啊!
小趙總剛挪步到戰場邊緣,兩個雪球撲麵而來,啪!一個打在趙總懵逼的臉上,另一個擊中胸口。
看到有“敵人”靠近,正在打鬨的兩個人默契的一致對外,無辜的炮灰趙抹了一把臉上的雪,怒吼:
“老子招你們惹你們了,你倆倒是心有靈犀,中午還吃不吃飯了!”
雪地上的兩人笑成一團,看著氣急敗壞的人,為了中午的吃食,忍著笑給“衣食父母”趙拍打身上的雪。三人身上頭發多少都有點濕了,隻能先各自回屋洗澡換衣服。
洗漱完畢,來到餐廳包廂,趙總臭著一張臉苦大仇深的看著對麵走來的兩個人,都忘記了之前還有點懼怕陸唯。
“你們倆幼稚不幼稚!還打雪仗,幼兒園沒畢業嗎?!”
“哈哈,趙少爺不要這麼小氣,要保持童心,人生才會快樂。”
顧小少爺瀟灑的坐在氣鼓鼓的趙少爺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還不忘招呼陸唯坐下,順手倒上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