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眼淚再也忍不住,嘩嘩往下掉,怕那多事的丁學長再追出來抓我回去,躲到一個大花壇後麵,坐在地上儘情痛哭了一場,直哭得眼睛又熱又疼,發泄得差不多了,覺得餓才回宿舍。
一進宿舍,原來和我一個初中的同學賀一鳴迎過來:“小洛,你跑哪裡去了?有個姓丁的學長來找了你好幾回。”
“讓他找去吧!”我氣呼呼地說,怕賀一鳴發現我哭過,低頭往房間裡衝。
但晚了,賀一鳴一把拉住我:“怎麼了,哭啦!誰欺負你了?”
“沒誰,自己揉的,眼睛癢。”我甩開他的手,拉開抽屜找吃的。這個點,食堂估計打烊了,自己解決吧。
賀一鳴見我不想說,撓撓頭,見我翻出一袋奧利奧,撕開包裝乾口吃,便去樓道淨水器那裡接了杯水,遞給我。
賀一鳴身高和我差不多,我倆初中三年一直同桌,到了高中,又成為同桌。他心細體貼、性格溫和,從來都讓著我,我們於是成為好友。
吃完一起去上晚自習。
緊跑慢跑,還是遲到了,進門時被班主任田老師狠狠說了幾句,一聲不敢吭去自己位子坐下。
埋頭寫了一節課作業,課間的時候,心情不好,拒絕了賀一鳴去走廊散散悶的邀請,趴在桌上枕著胳膊假寐。
“嗨,很小氣嘛!”有人推了我一下,力氣不小。
我直起身回頭,大吃一驚,那個學我上籃的“關係戶”赫然站在我身後,抱著胳膊,一手撐著下巴,像打量什麼怪獸一樣打量我。
“你怎麼在這裡?”我語氣不善,這王八蛋的教室莫非在邊上,隔窗發現我,追來繼續挖苦嘲笑?
“我怎麼不能在這裡?我是這班的體育課代表。”“關係戶”嗤笑了一聲,滿臉不滿地說,“你記不住人?”
我擦,我說這王八蛋怎麼眼熟,原來是一個班的同學。
話說這認知,讓我瞬間產生了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