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發春發騷,出去花錢!”宗黎明將她扶著靠到牆上,“花樣繁多、可口上頭的男人,隨便挑!”
“她喝多了,拜托你不要這麼刻薄!”我低聲責怪宗黎明。
宗黎明拉住我的胳膊離開李思桐:“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對她的打擊緯度已經降低一半了。”
這兩人,雖然是老同學,但基本不對盤,見麵時經常互掐,要了命了。
哥哥新包養了一個選秀出身的小鮮肉,才19歲。這次他比較上心,留在B市好幾天了,我覺得自由放鬆了不少。
近幾年,哥哥的公司參與了若乾部熱門影視劇的投資,賺得盆滿缽滿之餘,人脈也越來越廣,在娛樂圈的地位節節高升。他年輕英俊,又多金慷慨,儼然鑽石王老五,在明星中很受歡迎,時不時跟“大花小朵”、“鮮肉小生”傳些緋聞。
他喜歡在裡麵找像我的,感覺不錯的,會包養一段時間,厭棄了再換一個。因為大多數時候雙方各取所需,一般都能好合好散。
這次包養的男孩,宗黎明看過他的一期選秀節目,告訴我,和我的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五十。
“那男孩還有你缺乏的一種氣質,”宗黎明笑得不懷好意,“想知道嗎?”
“不想!”我正在給一幅受損的油畫補色。
美術館的高衍老師是國內頗為有名的油畫修複師,我入館後,被他青眼看中,收為弟子,悉心傳授油畫修複技藝。經過幾年曆練,我如今可以獨立操作了。
眼下我修補的是一幅尺寸較小的人像,主角是一位□□,在略微黯淡的光線下,臉上含羞帶笑。由於年深日久、保存不當,畫麵遍布裂紋,尤其臉部缺色嚴重,修複起來頗費工夫。
給油畫補筆是最難的部分,因為要儘量貼近畫家風格,修舊如舊,非常考驗修複師的藝術眼光和技藝水準。
到了這麼關鍵的階段,我對宗黎明的胡言亂語自然毫不關心。但我的態度不影響宗黎明傳播八卦的熱情,他俯身靠近我,慢慢地說;“媚態!”
我驚詫於他這麼形容一個男人,站直盯了他一眼。
宗黎明見我終於產生興趣,挑挑眉:“希望這男孩,有點手段,能綁住你哥哥。這麼完美的替代品,可不好找!”
“看起來你對那男孩的興趣也不小。”我挖苦他,換一塊調色板重新調顏料。□□臉部殘缺的一抹深玫瑰色,我總是調不到位。
“是有點興趣,我總在想,如果,人還是你,你也有了那種媚態,會怎麼樣!”宗黎明一手抱胳膊,一手撐著下巴,真的在那裡意淫起來。
這句話惹惱了我,我不客氣地拿起油畫筆,將不達標的深玫瑰色抹了一筆在他鼻子上。
他猝不及防,倒退了一步:“小洛,下手這麼狠!”
“再不去洗手間處理,你的媚態都可以讓李思桐拍成專輯,作為當月特推了!”我見他鼻子上一點緋紅的樣子挺滑稽,忍不住笑了。
他也笑了,伸手穿過我的頭發,揉了揉:“寶貝,每次見麵想辦法逗你開心,我容易嗎?”
他去洗手間了,我站在那裡發愣。
宗黎明不知道,他每次對我做這個動作,我都控製不住地會想起展柯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