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一遇到展柯宇我就睡神附體,很容易進入好眠的境界,等大夢初醒,發現已經到了地方,而且似乎到了不短時間。
前一陣睡眠質量太差,今天算補回來了。
展柯宇也睡神附體,靠在椅背上閉著眼,呼吸綿長,表情寧靜。
我悄悄環視周圍,車停在一處地下停車場,車裡隻有我們倆,司機和粟晚秋去了哪裡?
展柯宇被我驚醒,扶起我:“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他還在擔心我感冒,不過,話說我的確有了再度感冒的症狀,覺得冷。
見我縮了縮,展柯宇將我攬緊,發愁地說:“你這身體!”
“你不是買了藥?我吃完就沒事了。”我試著掙脫他。
雖然車裡沒彆人,但道德底線橫在我心裡,我得管好自己。
“你才睡醒,等幾分鐘再下車。”展柯宇不放手,額頭貼上我的額頭。
他在試我的體溫。
這姿勢太親密,呼吸纏繞中,我的腦子轟地炸了,慌忙後撤。
許許多多我們接吻親熱的回憶鋪天蓋地而來,我從頭到腳地滾燙起來。
“寶貝,你臉紅了,在想什麼?”展柯宇笑著按住我的後頸,不讓我退。
“那個,展柯宇,你放開我,我,我……我餓了,非常餓,餓壞了……”我結結巴巴地說。
“乖,彆緊張!”展柯宇鬆手攬住我,輕輕撫摸我的頭,“彆怕,你隻要不願意,我什麼都不會做!”
他向來言而有信,也清楚我在抗拒什麼。我於是不再掙紮,任他抱著。
我承認,我一次比一次貪戀他的懷抱,這次重逢,每一次見麵,我都當成最後一次,所以,對自己、對他,容忍了又容忍,一次比一次從心理到行動雙雙越界。
“你不是恨死我了?罵自己有眼無珠?今天遇上乾嘛還特地捎上我?”我終於問了,他那天的咆哮讓我想起來就難過。
他沉默了一會兒,幽幽歎口氣:“你有沒有沒聽過?恨有多深,愛就有多深!”
我剛回落一點的體溫再度飆高,那不是受涼導致的!
“你彆這麼亂說話,”我垂下眼簾,“跟表白似的,我們現在隻是普通朋友!”
他凝視著我,又歎口氣。
車裡的氛圍突然傷感,我忍了忍,眼淚還是奪眶而出。
我可真沒出息,為啥跟撒嬌一樣哭!他又不是我男朋友!我想控製情緒,但想到他已經屬於彆人,不禁更難過,眼淚也湧得更多。
“對不起,那天對你吼了,害你傷心!”展柯宇將我的頭按到頸窩,“出了門我就後悔了,但是,想到你在氣頭上,我也不夠冷靜,回去怕吵得更凶,所以,等了幾天。上周五,我猜你應該消了氣,讓李思桐替我約你吃飯,才知道你病了。你也夠狠的,說什麼一輩子不想再見到我,就不怕我也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