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遊樂園又玩了若乾相對溫和的項目,一直待到快關門。
送我回到爺爺家所在街道的街口,展柯宇說有禮物給我,讓我先彆急著下車。
“我又不過生日,”我詫異地看著他開門從前備箱拿進來一個大袋子,強調一句,“說好了,貴的不要。”
“不貴,普通品牌。”展柯宇抽出裡麵的兩個盒子。
兩套WEDGWOOD馬克情侶對杯,都是一紅一藍,一套是月桂葉紋路,一套是拜占庭建築幾何圖案。
我知道這個牌子,的確不是什麼豪奢名牌,價格親民,問題是,他乾嘛買兩套?
展柯宇將兩個紅色花紋的杯子騰挪到一個心型盒子裡:“這兩個給你,月桂葉的放家裡,另一個放辦公室,我也這麼弄,我用藍色的。”
我看看杯子又看看他,覺得他幼稚得如同五歲的寶寶,不能再多了。
“你不喜歡紅色的?我們換過來?”他會錯意,但說的話依舊保持幼兒園水準。
“喜歡,怎麼會不喜歡,紅色的特好看!”我決定順著他,伸手準備接過盒子。
他抓住我的手:“不謝謝我?”
這有什麼好謝的?你在強迫我換掉喝水的杯子,跟你隔空組CP秀恩愛!
但我怎麼是有原則的人?特彆是在他麵前?!我於是靠過去勾住他的脖子:“你真周到!謝謝你!”
他放下盒子扣住我的腰:“親我一下!”
過分,得寸進尺!
不過,我繼續沒原則地照辦了,親了親他的臉。
他依舊不鬆手。
“親過了!”我提醒他。
“再抱一會兒!我舍不得你!”他用下巴蹭我的脖子,蹭了又蹭。
脖子是我的敏感帶,被他這麼黏黏糊糊地蹭著,全身如同過電,激起一陣陣浪潮,又酥又麻。
“你放手!”我的拒絕聲低得像貓叫。
情況變得更糟,我的聲音火上澆油,他不僅沒鬆開我,反而變本加厲。
老天爺!我受不了這刺激,無法抑製地起了反應。
事實證明,當一個人喪失了原則,意誌力也便渙散成細沙,隻需一陣微風,便無法預知方向地洋洋灑灑。我完全被他掌控,和他耳鬢廝磨,度過了一段可恥的時光。
這比我自力更生時動用的能量高出若乾倍,我從沒這麼累過,事後,沒等他替我清理完,便昏昏睡去。
睡醒我才覺得荒唐,對於一個明天之後就要一刀兩斷的人,今夜居然和他將關係又突飛猛進了一步,我特麼腦子被驢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