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聊了一會兒南歐的風景,宗黎明拍了不少美圖和視頻,一一展示給我看。我去過北歐和英國,但沒去過南歐,原因當然是那裡的陽光太燦爛。看了宗黎明的旅遊記錄,我羨慕極了。
“你多好,想去哪裡去哪裡,去東南亞、埃及潛水都可以!”我歎口氣,“我都沒法去。”
宗黎明伸長胳膊越過桌子摸摸我的頭:“那也沒辦法,身體是第一位的。你過敏那幾次,真的很嚇人!跟得了紅斑狼瘡似的。”
他目睹過我幾次過敏的慘烈症狀,記憶深刻。
“南歐的話,6月還沒暴熱起來,紫外線強度弱一點,白天防曬好能出門,或者晚上月光下去聞一聞薰衣草花田的香氣。”他安撫我。
“也是!”我幻想了一下普羅旺斯羅曼蒂克程度爆表的薰衣草花田,笑了笑,“你說的對。”
“難題不就解決了?”展柯宇支著頭看我。大概覺得我的表情有點幼稚,他的眼神看孩童般溫柔。
吃飯後甜點時,聊起昨晚他大哥一家、小舅舅一家和沈書豪給他接風。宗黎明的小舅舅即沈書豪的小叔叔。
沈先生是一家資深電影公司的大老板,那家公司出品了不少賣座電影和熱門電視劇,在國內極具影響力。身為董事長的沈先生身家千億,跪舔他的明星如過江之鯽。
沈先生和哥哥非常熟悉,因為沈書豪從未說過和哥哥的往昔過節,所以,兩人關係尚佳,經常相約打個高爾夫之類的富人運動,生意上的往來也頗多。
沈書豪對娛樂圈毫無興趣,沒和哥哥再見麵,不過,即使重逢,哥哥大概也認不出那個當年被他霸淩到住院的男孩。
哥哥少年時到底霸淩過多少人,我都不敢細想。
“你哥哥好像和祝曉航複合了。”宗黎明突兀地說。
“哈?”我驚訝地抬頭,“你小舅舅說的?”
“小舅舅在B市一個慈善晚宴上看到祝曉航跟你哥哥形影不離,樣子比較親密,所以猜測,兩人舊情複燃了,”宗黎明咬了一口鬆餅,嫌太甜,略略皺眉,“對你來說,是不是個好消息?”
我心虛地急急喝口湯,被嗆到了,咳嗽起來。
宗黎明從對麵移坐到我身邊,替我順背:“你做了什麼虧心事?慌成這樣!”
這人目光如炬,我想糊弄過去都不成,當然,我沒打算瞞他,於是說了祝曉航找到美術館和我第二次見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