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膝蓋，我靜默了幾分鐘。

“寶貝，怎麼了？傷自尊了？”展柯宇小心地看我的臉色。

“沒有，我在想，要不要聽沈書豪的建議，跟趙原一樣，把作品掛到他的畫廊裡賣，也許能做出點事業來！以後家裡遇到難處，也好過現在這樣，什麼忙都幫不上。”

“哈！”展柯宇震驚地扳過我，讓我麵對他，“不行！第一，你身體弱，出手慢，畫一幅畫要大半年，靠這個發財闖事業，行不通，估計沒等掙到錢，就累垮了；第二，你不喜歡迎合市場，人際交往更不行，作品哪裡好賣？趙原是實打實的交際草，你當現在的畫家真的隻靠作品說話？第三，你長成這樣，絕對會遇到混跡藝術界的各類禽獸，你想嚇死我和你家裡人？”

“我就這麼一說，”被他一分析，我立即慫了，“我要是靠賣畫過日子，雖然沒有梵高的才華，但會窮得跟他一樣，一生隻能賣出一幅作品，還是你買的。”

“創業什麼的，隨便說說就好，以後再不許打這主意，”展柯宇明顯鬆了口氣，“還有，彆跟我較勁，琢磨什麼富貴不能淫、君子以自強不息之類的名人名言，我是你老公，我的一切都是你的！瞎逞什麼強！而且，你們全家也都不會同意你去奮鬥！”

“從小到大，全家什麼都不指望我，你也是，跟他們一個鼻孔出氣，莫非看到我變成廢物，你們產生了巨大的成就感？！”我鬱悶地說，“我也是男人好不好？現在想上進都沒人支持我！”

展柯宇將我拉到懷裡：“寶貝，你的作用是激勵我上進！以前我不思進取，也不想繼承家業，覺得等老爸退了休，家業交給信托，我按月領錢，隻管享受人生。遇到你之後我不這麼想了，我想變得超強，保護你照顧你，讓你為我驕傲！”

我直起身捏他的臉，哭笑不得：“看起來你的成功多虧了我，我這廢柴是你的人生導師？”

“必須的，我的心肝導師，我隻求你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展柯宇將我拉下攬到懷裡，又扯過被子裹住我，“小心受涼！”

“你真像我家的列位長輩！”我靠在他肩頭揶揄一句。

“二十四孝老公，不都這樣？”展柯宇一邊說甜言蜜語，一邊側過臉親了親我。

鄭先生領銜的律師團果然個個是精英，且人多力量大，很快查出對不少我哥有利的證據。

庾飛飛事前收到一筆七位數的巨款，付款方是丁鵬堂弟注冊的一家空殼公司。

事發當晚，據兩位當班的調酒師回憶，庾飛飛對哥哥有不少主動親密的行為，並且叫了幾次伏特加這樣的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