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玲瓏興奮地漲紅了玉臉,跟著眾人身後大聲喝彩,王彩霞也不禁多瞅了幾眼。
武試第一場射術又持續了兩日,後麵的比試王彩霞也帶著李一、李二前去看了,雖然,第一日的新鮮勁過了,便顯得枯燥了些,陳玲瓏便嚷嚷著沒意思。
但王彩霞卻是能看到多少就看多少,並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煩,因為對每一個武人多上一分的了解,便對月國的軍勢體係多一分了解,也許旁人會認為女子隻需呆在家中,多生女兒便好,對她這種天天湊熱鬨的做法,嗤之以鼻,但對於王彩霞來說,這個國家對於她來說是相當陌生的,多收集了解,也許對她日後有所幫助。
直到第五日頭上,箭試終於完畢,總共有八百三十二人通過了初試,這個比例已經是相當驚人了,也在側麵顯示了月國軍旅的戰力,至於那些連初試都沒有通過的,現下就可以打點行裝打道回府了,這些人當中大部分都是州府來的民間壯士,沒有經過特定的軍事訓練,成績不好也是理所當然。
接下來的便是武舉中最精彩地騎戰科目,騎戰雖是精彩萬分,卻是最凶險異常的,想像一下,被一匹發了狂的奔馬踩踏的情景,也就不難明白其中所蘊含的凶險之處了。
參加比試的武人都拿著長槍,身上護具更是穿戴整理,畢竟誰也不想被人戳個透心涼。
古歐洲的騎士穿著鎧甲,帶著頭盔,放下麵罩,隻露著眼睛處的一條縫來。騎在同樣身披鎧甲的馬上,手中舉著騎槍,兩匹馬對麵疾奔而來,接著就看誰眼力或是機會拿捏的好了,大多情況下,都是你戳我一下,我也戳你一下,鬨個兩敗俱傷的局麵,沒有什麼格檔之類的動作。
但是月國男子馬上對決與古歐洲騎士對決不同,拿梨花槍來說,梨花木雖然堅硬,但在這些武士手裡一挽,便是好幾個槍花,格開對方的兵刃的同時,一槍便能將對手挑下馬去。
對於隻騎過溫順的單角鹿的王彩霞來講,這騎術還是非常新的課題,等待以後有機會再做研討。王彩霞也是知道,她在騎術上就是一隻菜鳥,除非遇到一個比她還菜的鳥,不然在騎術上絕對不是常人的對手。
獵場上調零的草木隨著寒風打著旋兒的到處遊走,王彩霞在場外靜靜地瞅著場上的兩個人,經過幾日的比鬥,受傷者不少,第一場比試下來本有八百三十二名武人,到了騎戰這一關便隻剩下四百八十三個,其餘眾人輕重傷害不一,覺得自個無望通過者,便也不再參與其中。
場上兩人催動馬匹,坐騎由慢到快,馬蹄踏在草地上,泥土翻飛,如同鼓點般的聲響動人心魄,兩人都在雙腿控馬,眼睛緊盯信對方,手裡的長槍平舉。
兩人越來越近,幾乎是同時舉起手中長槍,二馬錯蹬之時,閃電般過了兩招,其中一人身子一晃,歪了一下,不過還是沒有摔下馬來,王彩霞瞧得清楚,其中一個長槍一點便也經準確的點在對方的槍乾上,接著便是一抖手,給對方的腰間來了一下,對方勉力閃躲避過,不如仍被對方槍尖劃了一下,如若不閃躲,隻這一槍,便能將對方刺下馬去,這樣的眼力,這樣的出槍技巧,這樣的精彩瞬間,看得王彩霞兩眼放光,興奮不已。
兩人跑開一段之後,勒轉馬頭,接著再戰,這要對方才對衝要慢上一些,不過勝負卻更好判斷,接下來兩人對衝,然後出槍,這次那被劃傷的人,卻沒了上回對衝的運氣了,對方一槍如同毒蛇閃躍般正刺中他的胸口,木槍在刺中的那一瞬間,木槍頭弓了起來,然後狠狠的將那人推下馬去,接著那人慘叫了一聲,一腳掛在馬上,被馬拖出老遠才掙脫開來,不過卻沒受什麼傷罷了。
對於這個時代的普通人家來說,一匹好馬放在家裡養著,比生幾個兒子開銷都大,更不用說騎在馬上,經受係統的騎術訓練。
這樣一來,除非軍中之人,還要是騎軍,其他人也就數那些大族子弟,才請得起騎術教練,練得精熟的騎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