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爹爹一拍大腿,喜道:“好,我明日就去請風水先生看風水選地。”
又說了會閒話,各自去休息不提。
“慕容,你瞧著如何?”
從安慶縣毛紡廠出來,王彩霞又去了各個養殖場看過,發現養殖場的豬羊雞鴨已經肥了,可以出圈了。按照她與慕容玦的約定,養殖場出產等物,都是優先賣於慕容玦的,正好慕容玦從遼州城回來,就相伴在各處尋視一番。
幾十畝菜園,打了幾口井,菜園地中間的井台上,常套了一匹騾子,拉著水車,那清淩淩的井水,就從木製的水鬥裡帶了上來,倒在水槽中,流到一深一淺兩個磚的水池裡,再流進龍溝,最後到菜畦,兩個池子時間長了,裡池長滿了綠苔,深一點的池子是方便人們挑水,外這淺一點的池子專門是為了讓人洗衣裳,那深池子裡總是滿滿一池清水,路過的人多會繞上幾步,走過去,捧起水喝兩口,說了兩句,誇誇菜園,誇誇騾子,指指水車,嘴裡嘖嘖地發出讚歎。看這菜長的,一畝園十畝田哪。
桃杏梨棗,柿子石榴有的是,還有幾十棵蘋果樹,這在當地是稀罕物。
西瓜熟了,用木製的軋子機搬到地裡,把砍開的熟瓜放進去,留下又大又飽的瓜子,炒好的五香瓜子,運到城裡,成為書棚、戲園、茶館、妓院的爹兒們、太太們的閒嘴兒,那一地的瓜皮汁水,成了好肥料,下肥料,下一季就成了好麥子。
山坡地,柿樹多,品種多,有的柿子,削了皮,曬成了柿餅,柿皮曬乾了,也可以當餡兒包包子,吃起來,跟放了糖一樣。
吃罷清早飯,王彩霞帶著慕容玦等人出城門到各地轉了一圈,最遠的一塊坡地,有三裡來路,果園、養殖場等地,一圈跑下來,就把今年的進項估摸了八九不離十。
慕容玦也是喜出望外,滿麵笑容地站在她的身旁,“彩霞,已過響午,腹中肌餓,寒舍離此處不遠,不如去在下寒舍吃個便飯,如何?正好我從遼州帶來幾瓶果酒,想請彩霞品嘗。”
“如此,彩霞便討擾了!”王彩霞巡訪了半日,對今年的收入有了數,心情大好,點頭答應。
“求之不得。”慕容玦笑了笑,正午的陽光映在他的眼底,一片溫柔的金黃。
翡翠魚片、青椒雞蛋、魚香茄子,花生米,幾碟小菜,配著清香的果酒,席間,王彩霞暢談起豬羊禽類之事,臘肉、火腿和再加工等天馬行空,慕容玦聽到了許多奇思妙想,仔細一琢磨,又覺可行,很是欣喜,不知不覺,二人就多喝了幾杯。果酒味甜,後勁頗大,慕容玦借著酒勁,移到王彩霞身旁的椅子坐下,他往她的方向靠了過去,一隻手很自然的便搭在王彩霞身後的椅背上將她半攬在懷裡,另一隻則握住了她的手,在掌心中漫不經心的把玩。
王彩霞沒有躲,也沒有抽出自已的手,她扭頭看了慕容玦一眼,她被酒精刺激得臉色菲紅,眼神迷蒙,她的呼吸間帶著淡淡的酒氣,慕容玦仔細打量著她的臉寵,他的視線掃過她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最後落到了王彩霞的唇上,便再也移不開。她的唇微微張著,她的唇不是特彆的飽滿,花骨朵一樣的感覺,但是唇色很潤澤。
慕容玦的喉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