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月聽到他的話,抬眼看著他,沒有拒絕,把車鑰匙遞給了陳岸清。
寧月坐到副駕駛,用車上的備用毛巾擦乾頭發。剛剛的雨落到她的頭上,讓她看著很狼狽。
寧月把頭發鬆散開來,用毛巾擦拭頭上的雨水,陳岸清這才看到寧月的頭發很長,及腰,又黑又軟。從頭到尾,寧月開口說話的次數屈指可數。
“去殯儀館,寧月就說了這一句話。
到了殯儀館,寧月越發木然,抱著夏初的骨灰盒,才無聲的哭了出來。
陳岸清坐在車上什麼都沒說。靜靜的看著寧月發泄出來。時不時的遞上一張紙巾,這無聲的安慰讓寧月心裡好受了很多。
寧月的情緒慢慢緩了過來。
“陳警官,你知道一個人無家可歸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嗎?我是一個,夏初是一個。我明白夏初最後為什麼讓我來帶她走,因為她,無人可依,哪怕是她的親人,也一樣。”
寧月的聲音裡充滿了悲痛,像是說夏初,又像是說自己。
“我看到的黑暗太多,但我依然相信美好。”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寧月的頭頂響起。
“有美好嗎?
“有,隻要你相信,我也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