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祈心事重重,出了薑記湯泉。還未走遠,就聽了好幾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
恐懼是什麼?
是生離?是死彆?還是對未知的不確定的猜測?
穆萱釀在這世間活了十二年,人生中第一次體會到害怕,是什麼滋味。
這種令人發指的感覺,就像冰冷冬天沒有太陽的照耀,漆黑夜晚沒有光源的閃爍,求生人的眼裡沒了活著的希望。萬事萬物,失去生機的希翼,死寂的苟延殘喘。
破敗的廟宇燃起熊熊烈火,一片紅色火光籠罩下,穆萱釀被綁在木樁中央,一圈一圈的粗繩將她困在火源中心。房梁不斷塌陷,碎屑殘木自空中懸落,重重砸向地麵。濃煙四起,火焰順著腳下稀疏的乾草燃燒到了她的裙擺。
她隱約記得這個廟宇十分偏僻,周圍沒多少人家。無論如何呼救,也不會有人聽見。難道就這麼死了?穆萱釀你真窩囊,你可成了笑話。
火苗越燒越旺,仿佛叫囂的厲鬼,撕扯著阻擋它的一切。
她眼睛裡好像倒映了一團火,一堆一堆,在疊加燃燒,無情的吞噬著渺小的一切。她耳旁好像聽到了火焰燃燒肆虐的聲音,像張牙舞爪的惡鬼,逼她求饒。她好像感受到渾身發疼,高溫的灼燒讓她暈眩,乾嘔,甚至熬不住的想自我了結。
對於一個驕傲的人,被折磨的走向死亡,還不如一開始少點痛苦,體麵的離去。可她舍不得,舍不得爹娘,舍不得…岑呆瓜…她一定瘋了,居然臨死前還惦念著那木頭。
我走後,你們會不會想我?如果可以,我好想再見你們一次,這一回真的不惹你們生氣了。
木頭我還沒看你變聰明呢,你…也會想我嗎?
火勢越來越猛,整個廟宇被蠶食的剩了少一半,穆萱釀瞳孔慢慢渙散,意識一點一點流失,綁著的繩子被熔斷了,身上竄著火苗。她倒在地上,耳邊隱約聽到了急切的痛吼,“萱釀。”
是誰,她好想睜開眼,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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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福爹娘的故事線蠻重要的,略寫的話,後來的情節就看不懂了。篇幅還長,繹夏主線不著急,因為還有很多。最近有點忙,抱歉啦,有機會我搞個存稿哈。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