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夏夫人托人送來信箋,”她下床,將杯子擱置在他剛剛放下的酒杯旁,對上他的眼眸,“我們見了一麵。”
他錯開視線,“是該見見。”像是想起了往事,“畢竟曾經你們是很要好的閨中密友。”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淳於芸対站在他身側,仿佛這一刻兩個人處於不同立場。
“那是什麼?”他像是裝著糊塗。
她從櫃台的匣子裡拿出一本冊子,藍皮封麵黃線紮針,麵相卻略些悉索,小字楷體《罪詔絕》印在書左側。
淳於芸將林荷和夏長青用命守候的冊子遞給陸廷,“這是關於嚴家罪孽的記述,證據有限,夏夫人囑咐你務必扳倒嚴家。她說,她和長青等你昭雪那一天。”
“他們為何還是不怪我?”陸廷喃喃低語了一聲,無邊無儘的愧疚席卷他的心臟,隨血液蔓延到全身。
淳於芸側頭望著他,“怎麼會怪你,夫君衛守大明河山,功大於過,神靈有識,定會保陸指揮使歲月無憂。”
她說的輕鬆,陸廷被她逗笑了。淳於芸看著那本《罪詔絕》,思緒萬千,即使…即使陸廷真的遭遇天譴,那也要她淳於芸承受八成痛苦。
陸廷不知因和她解開了心結,還是那本托付書,整個人如釋重負。
他一把抱起她的身子,驚了她一跳,瞬時將她輕壓在床上,他撐開她掌心,溫厚有力的大掌用力將她十指緊扣。
“芸兒,我很想你。”他溫柔的看著她,瞳孔裡閃現著無儘的思念和愛不釋手。
淳於芸領口傾開,現出白皙的脖頸,她未等他繼續開口,雙手攀附他的脖子,將自己貼到溫暖寬厚的胸膛,慢慢吻上了他的唇。
“我也是。”淳於芸嬌媚一笑,她閉上了眼,就再放縱一次吧。
月光灑滿一地白,兩具人影纏綿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