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看到夏小小和紅豆一起出來時,眼睛劃過了一絲狐疑,不過倒也沒多在意,隻賠上了一張笑臉。
“你們瀟湘閣還有其他地方,是我沒去過的嗎?”夏小小撩起大廳門口的珠簾子,漫不經心地問著。
五娘瞳孔一陣,走到夏小小跟前,依舊笑容春風,“瀟湘閣除了一個地方,可都讓捕快去過了。”
“什麼地方還是我不能去的?”夏小小聲音拔高,有著一絲不容置喙。
“在下可不敢做主,這得問陸公子。”五娘頓時彎腰低下了頭,不知打著何種如意算盤。
似乎看到夏小小眯眼打量著她,才道:“是煙花柳巷,接客場所,在下不敢欺瞞,亦不敢做主。”
“是真不敢做主還是假不敢做主?”夏小小並未戳破五娘的柳暗花招,隻自兀一笑,“聰明的人有時聰明過頭了,同樣是一種罪。”
五娘還是笑了笑,並未答話,半晌才道:“捕快說的是。”
夏小小走出門,五娘跟在身後,她腳步頓住,“本公子探案不喜人打擾,你們該如何便如何。”
五娘緊緊繃住她那殘餘的笑意,恭送著,“有勞了。”
紅豆隻在一旁靜靜站著,不悲不喜,她不曾想到這瀟湘閣名頭老鳩,居然有一天在自個地盤吃癟,還依舊順著對方的意。
可見錦衣衛真是在人心頭烙了印,終究這權威和地位在一定程度如同惡臭聖旨,壓的人不人不鬼。
可笑可悲。
“你怎麼在這?那張公子最近不來找你這個賤貨,你可倒閒了?!”五娘在夏小小那吃了鱉,倒在紅豆身上找起了架子。整個人的麵容變得如翻書一樣,風雲乍起。
紅豆一副了然,倒也不怒,想必是習慣了周身這般做派,“你死了在他身上滾利的這條心吧,他不會來了,永遠不會。”
五娘氣笑了,隻盯著紅豆的眼睛,張揚道:“你是生的漂亮,可這身上多是狐媚氣味,難怪那家正經人能要你。要是要了你,可不得被人戳脊梁骨,一對奸夫□□!”
“你有本事再說一遍”紅豆手背青筋暴起,她死死拽住自己的衣袖,一字一句道:“再、說、一、遍,我、讓、你、死、無、全、屍。”
沒有人可以侮辱他,所有抹黑他的人,她必讓其付出代價,無論過程多艱辛,她義無反顧。
五娘第一次看到懦弱的紅豆這幅強勢勁,一時嚇懵了,被紅豆狠狠推了一把撞碎了櫃台的花瓶紮傷半身,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你…”她舌頭哆嗦,說不出話。
“你什麼?”紅豆一步步走到她身邊,臉上浮現嗜血的笑,蹲下平視她的麵容,輕輕撫摸,“啊~我記得,五娘最愛自己的臉了。這花瓶碎片可是五娘最愛的古董,用她和五娘最愛的臉融合在一起,你猜這血會不會很好看?”
“瘋了,徹底瘋了。”五娘一臉驚恐,腳在地上使勁瞪著,喉嚨裡發出乾澀聲,“來人,救命,”右手食指顫顫巍巍指著紅豆,“把這妖女拖出去,拖出去…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