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坐在木桌前,不住沉思,偶爾歎氣。
“想什麼呢?”袁大娘胳膊撞了撞今夏。
今夏搓著手裡的麵團,“娘,你說林姨最近不會病了吧?”
袁大娘將黑芝麻和花生的餡料分彆攪了攪,搖了搖頭:“不好說,估計是心病。”
今夏心不在焉的裹著元宵,“初一之後,姨就一直悶在懸醫閣,這都十五了,年都快過完了,她還是誰都不見,這可咋辦?”
袁大娘瞧見今夏笨拙的手藝,不住埋怨:“停,停。這都包爛了。”從今夏手裡拿了露餡的湯圓,“競給我幫倒忙。”
“娘,你教我不就好了嘛。”今夏趕緊起身幫袁大娘捏著肩,乖巧笑著。
袁大娘扭頭細細瞅了瞅今夏半晌。
今夏疑惑道:“娘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說著雙手在臉頰上扒拉著。
“你是不是給陸繹那小子包的?”袁大娘養了今夏那麼多年,豈不會知道她那點小心思。
今夏訕訕笑著,“娘……”
“我就說今天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哼,這閨女終歸是給彆人家養的。”袁大娘吃味起來,用力攪著餡料,“我養了你十幾年,沒見你給我做半盤菜,還沒嫁給陸繹,就尋思給人做飯了。”
今夏捶著袁大娘肩膀,“娘不是總說我老姑娘嫁不出去了嘛,這不,陸大人要顏有顏,要銀子有銀子,關鍵人品極好,我要不再巴結好,這人跑了,我嫁給誰呀?”
“有點道理。”袁大娘略有認可對今夏道:“捶什麼背,快去燒水,咱就賴上陸繹這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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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鎮撫司。
陸繹手持卷宗,認真琢磨近期年節發生的離奇案件。
岑福踏雪而來,掀開簾子進屋拱手道,神色肅穆,“大人,果真如你所料。”
陸繹指了指麵前的木凳,“坐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