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書恍然刺痛了陸繹心中最敏感的一根弦。
“是家仇。”他開口道。
岑福頓時了然於心,“如此推來,估計,雲大人早就知道了。”
陸繹盯著這血書很久,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報備陛下,雲大人死於雲夫人之手。”
他眼眸微沉,又補了一句:“莫要告訴雲夫人,雲大人知道她的計劃。”
“是。”岑福拱手拿著血書,出了內室。
陸繹落座,腦海那十六個字充斥他的神經。縱然今夏背後說他是陸閻王,但這一刻他居然有點認同了。知道案件行凶事出有因,可真相就是真相,不容置喙。
隻是雲夫人大概此生都不會想到,一開始,雲大人便心甘情願走入她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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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夏提著食盒來到陸繹辦公的地,門口三三兩兩的圍著錦衣衛,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很是欠揍。
“各位大哥啊,我給你們頭兒送點吃的,就讓我進去吧。”今夏說著往屋裡闖。
領隊的錦衣衛苦著臉道:“袁捕快,您就彆為難我們了。您進去了,陸大人現在開心了,您走後,陸大人要追究我們的責啊。”
其他人接著附和道:“是啊,過節俸祿補助也沒多少,這一罰,準是沒多少了。”
今夏拗不過幾個男人的力氣,眼眸一轉,計上心頭:“也罷,也罷。把食盒轉交給你們頭兒,總行吧。”
領頭的思索半晌,答應下來:“行。”
遞交食盒,今夏繞道而行,北鎮撫司南向是一空院,她輕功而躍,跳進院內,手腳並用著爬牆,“夏爺可不是安分的主,這點小事可難不倒你小爺我。”
積雪纏繞,腳底不實老往下掉,今夏咬牙,一點一點往上爬,“老實點,否則總有一天,小爺定拆了你。”
“是哪家的小野貓,學著隔壁鄰居急著跳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