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日誌第二十四頁 火火火的……(1 / 2)

“很高興能在這裡見到您。” 赤焰鬆緩慢的踱步到遊麵前,火雁和火村在不知不覺間移動到他兩側,背後就是滾燙的岩漿,讓他沒有逃離的機會。

“……你們早就知道了。” 他直視著赤焰鬆毫無波瀾的麵容下了定論。

“當然…不,應該說…為什麼不知道呢?” 紅發男人狀似閒聊般的答道,仿佛這隻是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火村又一次哧哧笑了起來,尖銳的笑聲刺得遊的耳朵忍不住發疼。赤焰鬆掃視而過的眼神使他肆意的嘲笑戛然而止,那一瞬如鯁在喉的聲音顯得有些怪異。但赤焰鬆毫不在意,徑直越過火雁,向著她身後的通路走去。

“來吧,帶上我們尊貴的客人一起……去一睹 ‘它’ 的尊容。”

火雁和火村堵住了赤焰鬆留下的空隙,火村壯實的身軀撞在遊的後背上,不斷催促著他跟上赤焰鬆的步伐。周圍儘是不住流淌的岩漿,時不時有火星躍出表麵,或是砸在高聳的岩壁上,或是降落在他們經過的斷崖邊緣,什麼痕跡也沒留下。

如果想要逃跑就隻能跳進岩漿裡了,他想著。幾人經過了最狹窄,也是離腳下岩漿最近的路段,終於踏上另一端端寬闊平台。附近也擺放著和基地裡如出一轍的同款器械,正不斷的運轉著,發出細微的嗡嗡聲。

赤焰鬆走上前,按下某個按鈕,遊這才注意到在斷崖邊緣擺放著一個用來收納模型和標本的保護罩。隨著一聲細小的響動,罩子 ‘唰’ 的降下,一塊凹凸不平、表麵帶有孔洞的棕紅色石頭暴露在所有人眼前。

隕石?因為這塊石頭的特征太過明顯,以至於連他這樣的外行都能立刻辨認出來。身後傳來火村咂舌的聲音,顯然就連火岩隊的 ‘三把火’ 在此之前也不知道罩子裡的是一塊隕石。

他隱晦的向周圍掃視了一圈,卻沒發現任何特彆之處。而赤焰鬆似乎已經完成了所有準備,他停下手裡的動作轉過身,如同鷹隼一樣犀利的雙眼直直盯住遊的身形。

“到這邊來。” 他的嗓音忽然變得沙啞,雙手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興奮而在小幅度顫抖著。

“什麼?” 遊皺了皺眉。

“老大讓你去你就去!” 身後的火村一向沒什麼耐心,單手猛的一推,遊的腳步不禁趔趄了一下,“彆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這兒可是火岩隊的地盤,小心我待會兒就把你踹進岩漿裡!”

沒理會火村的吵吵嚷嚷,遊徑直走向赤焰鬆,同他一起在隕石旁站定。而赤焰鬆並沒有朝他投來哪怕一絲視線,依舊凝視著岩壁下大片大片的岩漿,開口道:“火雁、火村,你們也過來。”

兩人順從的站到他背後,但赤焰鬆依然目不斜視的等待著,沒有絲毫要開始行動的打算,這讓急性子的火村不免有些摸不著頭腦。

“老大,您還在等什麼?” 他伸出一隻手擋了擋岩漿散發出的晃人眼的光亮,難以忍受般的問道。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鬢角一顆接一顆的滾落,最終沒入層層疊疊的隊服內,或許火山內的高溫就算是已經習慣了的火岩隊成員也會有忍耐不下去的時候。

“就快來了。” 赤焰鬆終於將目光從遠處移回來,轉頭看向他們身後的另一條直通火山口的隧道,“我想那位先生很快就會和我們見麵……“

大吾也在這附近。幾乎是一瞬間,遊就立刻明白赤焰鬆所指的人到底是誰。果然,他們此前的動向火岩隊都一清二楚,從進入基地起他們就已經處於赤焰鬆所布下的陷阱當中。但是派克……

派克正不知道在基地的哪處遊蕩,他不敢保證光靠耿鬼和三首惡龍就能將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研究員從火岩隊手裡救下來,而他現在恐怕也自身難保。

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視線忽然飄到火村背後。幾顆碎石屑不知為何竟接二連三的從岩壁邊滾落,而前麵的兩名乾部絲毫沒有察覺到他們身後的微小異樣,依然將注意力集中在不遠處的隧道口。緊接著一截白色的爪子在沒人關注的方向探上來,尖銳的深色利爪牢牢的扒住岩壁邊緣的縫隙,小心翼翼的移動著避免被火村和火雁兩人發現。

似乎是在警惕著什麼,它忽然不再繼續向上,轉而嘗試著向側麵挪去。見狀,遊心中一緊,狀似無意的用鞋底在腳下的火山岩上向後滑動,矮靴底麵的縫隙和凹凸不平的岩麵之間發出不自然的 ‘嘩嘩’ 聲。

火村被細小的響動吸引,滿臉不耐的回過頭,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彆老想著搞你那套小動作,你要是想跑我就立刻打斷你的腿!”

見遊順從的停下動作,猶如任人宰割般的站定在原地,火村這才挪開視線。而不遠處的爪子在收到信號後也停住了動作,穩穩的懸掛在岩壁側麵,等待著在合適的時機發起突襲。見沒人發現還有 ‘漏網之魚’ 的存在,遊這才放下一半懸著的心,轉頭和其他三人一起看向那條黑洞洞的隧道。

然而正當他還在憂愁該怎麼巧妙的暗示大吾完成一次出其不意的配合時,赤焰鬆的突然開口卻打斷了他的思緒。

“遊先生,您可曾聽說過火岩隊的目標?”

儘管他依然目不斜視的麵相前方,遊隻能看見他的背影,但他還是明白赤焰鬆這是在和他說話。

“擴展陸地,對吧?” 在執念這一方麵,他自認為和赤焰鬆沒什麼共同話題。

“沒錯,火岩隊存在的目的就是讓世界被大陸覆蓋。” 赤焰鬆聲音平淡,讓人聽不出喜怒,但他忽然轉過身,直直撞上遊的視線。

“陸地帶來一切,也是人和寶可夢成長的搖籃。如果沒有陸地,那這個世界也就無法構成。” 他的話中不帶任何情緒,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突然,他又問道:“或許您的想法也同水梧桐一樣,認為海洋才是生命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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