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晚自習,依然看到了樓梯口的她,這也時秘而不宣的約定了,一起回宿舍,路上聊聊天,畢竟,在陌生的環境裡,熟悉的人會更加熟悉。我們走下樓梯,人群湧動,很擁擠,過程中我們什麼都沒說,我在等她開口,我看看她,她那生硬的擠出一個笑問:“乾嘛?”看的出她還殘存著些許悲傷。
我試探著問:“今天咋哭了。”
“沒什麼啊”
“真的假的?”
她故作輕鬆的樣子有些讓人心疼。
“就是和媽媽打了個電話,有些想家了。”
不出所料。
我把花了兩節課寫的小紙條遞給她,我不是一個會用語言表達的人,所以就用文字來安慰她,這也成了我們高中的交流方式。她詫異的接過,但也沒有多說什麼,我們路上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快到了男生宿舍門口,我跟她說:“以後有什麼不開心的就找我,都是朋友。”她點點頭朝旁邊的女生宿舍走去。她的點頭,屬於禮貌,可是我的話,卻有失分寸。
那時,我還不懂什麼是恰如其分的,後來的我才知道,自己覺得珍貴的,隻是自己覺得。
我聽見有人喊我,是徐陽,我的同桌,我回頭,又看到了另一個人,巢知寧。她一個人,背著包走著。徐陽問:“那個女的是誰啊?”“我朋友。”“就是朋友?”他賤賤的表情,一肚子壞水,我也懶得搭理。
我心裡想,她看到了?
不管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