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片隱蔽的尖叫,我皺了皺眉,有什麼不對嗎?又看了看,發現男生都在瞪著我,女孩子也大部分都滿臉通紅。真奇怪。明天坐到最後一排去好了,反正不會聽不到課。既然我一笑就會出現這樣的場景,我還是不笑好了。免得影響其他同學上課。
我這麼想著,就奠定了我今後走的麵癱淡定的道路。
那天十分混亂,我也記不清自己是怎麼從頭坐到放學的。覺得浪費了一天時間的我在回家以後對著葵怒目以對,他卻隻是摸了摸我的頭:“寧次,你今天過得愉快嗎?”
我沒動,就盯著他。僵持了幾秒,他投降似的搖了搖手:“寧次,難得看你這麼活潑的樣子。不覺得比起你這麼久以來的壓抑生活會好很多嗎?”
我看著他眼裡的暖意,最終還是扁了扁嘴,什麼都沒說。
不久,他就去參加了中忍考試。而我,則在學校裡幻想著我什麼時候能夠畢業,成為真正的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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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就在學校度過了一段挺輕鬆的生活。第二天就開始分班上課了,最初的三年主要是教導常識和一些基本理論,女孩子好像是上一些禮儀課程,我經常在學校門口聽到天天的抱怨,說為什麼還不開始教導忍術。班上有一個叫李洛克的男生,上課時候非常認真,考試成績也都很優異。
那時候的他還是一個滿驕傲的小孩,也很多朋友,絕對讓人想不到後來開始練習忍術後他悲慘的日子。他還是一個成績優秀的好學生,偶爾也向我挑釁。我的應對通常都是不說話,自顧自地看書。
雖然第一名的名頭我是絕對不會讓出去的。
葵有時候說我何必那麼執著,但我隻是想要用什麼來滿足一下我自己的虛榮心而已。如果當初沒有葵,我大概真的會變成一心隻有命運的可悲的人,但我現在雖然還沒有放下對宗家的仇恨,總算學會享受人生。即使葵總說我太壓抑。
我真不覺得有什麼壓抑的。我隻是努力訓練,努力上課,當然不是在認真聽老師的課——葵後來就沒有拿走過我放在書包裡打發時間的理論書。他說他和宇智波鼬當時上課的時候也是這麼過來的,世家的孩子起點總是比彆人高一點,有些時間確實不應該浪費。
我覺得他的妥協隻是因為上一次他拿走我的書以後,我就連續在輪到我做家務的時候煮葵最不喜歡的番茄,把冰箱裡所有的食品都換成番茄——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他那麼討厭番茄。在我印象裡,從我和他同居開始,他就很討厭番茄了。
哦,他說兩個人住在一起就是同居。不過我和天天隨口這麼說的時候她的眼神怪怪的。
我和天天的關係還不錯,她的暗器水平也還算可以——至少比我強。因為分班,男女生成績是分開來算。她是女同學裡麵雷打不動的第一。我曾經在去訓練場的路上碰到過她在樹林裡訓練暗器,麵對十米以內的靶子也能有百分之百的命中率了。
雖然葵說他們隊長七歲就可以同時命中十個靶子,不過他又說宇智波家的人就是擅長暗器的。日向家的隻要把近戰的柔拳練好就行了。我覺得他隻是在嘴硬。因為上一次聽說宇智波鼬在中忍考試上的忍具操縱驚豔全場,他回來的時候我就順口問了一句。
他說了以上一番話以後,自己默默往家裡搬了好多練習暗器的用具,我時常半夜起來上廁所的時候看到他在院子裡扔手裡劍。良好的視力讓我看到他臉上的複雜表情,我不知道那是什麼。
我也開始在他的指導下開始練習忍具,效果不是很好。於是我也曾經要求過晚上和他一起練習,他說他隻是偶爾起來泄泄憤而已,小孩子要保證充足的睡眠。我便夜夜起來偷看他說的到底是不是實話,發現他果然沒有天天練習這才罷休。
中忍的任務難度和戰爭時候的下忍任務的難度差不了太多,這還是因為葵他們隻沾了戰爭的邊角。有事葵出去出任務了,我也會再去公園裡坐坐,偶爾還會碰到那搖搖晃晃說著麻煩的鳳梨頭小鬼。
我和他聊過幾句,發現他還挺聰明的,就是沒什麼乾勁。我想也是,如果父親還沒有死去,沒有籠中鳥的咒印,我一定也如他一般享受生活就好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直到那一天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