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了一個路口,我率先走了進去。尋了個樹圈環抱的地方,我們三個人就近坐下來,商量對策。根據紅豆考官定製的規矩,這場考試有兩個目的,一是搶到地之卷軸(我們是天之卷軸),二是帶著兩個卷軸到死亡森林的中心塔。二者缺一不可。
先開了白眼,確保我們的談話不會被第四個人聽到以後,天天先吐了口氣:“真是的,我們和剛才那個吐舌頭的女忍者繞道走吧。我總覺得她怪怪的。”我點了點頭,看著一臉疑惑的小李:“沒錯,能夠無聲無息接近考官的忍者怎麼也不是良善之輩。接下去還有考試,如果為了爭一口氣而惹上麻煩就得不償失了。和砂忍那一組也要繞著走,那個砂之我愛羅的殺氣太重了。”
小李點頭:“好吧,不過,如果路上碰到小櫻,而她又碰上麻煩的話,我們要幫她。”天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幫吧,如果你也打不過,我們再出手。”說著,天天理了理頭發,又看著我:“寧次,你說,我們如果碰到同村子的下忍,幫不幫忙?”
其實吧,說是同村子的下忍,可是留到後麵的越多,我們能夠成為中忍的幾率也越小。說什麼同伴愛,我的同伴也就是小李和天天;說什麼友誼,那和我關係比較好的也隻有鹿丸。要幫忙的話,雛田大人如果遇到危險,是肯定要幫的;遇到鹿丸也可以拉一把——如果他確實需要的話;遇到小櫻……小李絕對會義不容辭地衝上去。那麼這不就意味著這次木葉的新晉九個下忍我們都需要幫忙了?
我沉吟了一下:“看情況吧。如果我們確實留有餘地,那麼幫個忙也未嘗不可。”如果我們自己也有些危機,那麼幫忙什麼的,就免談。
我向來不認為我是個溫和的人。本身麵上看過去就總是“冷若冰霜”(天天語),隻有對關係不錯的人才露出不屬於冷淡的一麵(鹿丸語),更彆提總是被教育說自身安全第一,家族什麼的都排到後麵去(葵語),我這麼想來,其實自己也是個很冷淡的人呢。
討論完了行事方式,就開始商量這幾日的計劃。地圖是沒有的,好在白眼能夠看到方圓一公裡以內的事物,還來得及邊看邊討論。隊內暗號在考試前已經重新對了一遍,確認無誤了。按照通常的行軍速度,十公裡並不算很遠,簡單來說五個小時就可以走完。
為什麼五個小時的路程會要求五天呢?如果是平路,當然隻要五個小時。可這是森林,還是被稱為死亡森林的演習場。首先,說是十公裡,那是直線距離。不可能直線就可以到達的,絕對要繞道。說不定還要左拐右拐路程是所謂“十公裡”的十倍還多。其次,是敵襲和野獸。本身露宿野外的焦慮感和緊張度就幾倍高於平常,再加上不知何時會出現的敵人的襲擊和森林原住民對於闖入者的不友好行為,自然疲憊感也比平日多了數倍。這才需要這麼長的時間。
說到底了,這場考試其實並沒有多大難度。似乎每個小隊都有暗部跟著,我隻感應出來兩個,一個是因為隱秘程度比較差,另外一個是剛才偶然聽到的呼吸聲。很熟悉,似乎是葵。這就難怪我隻發現了一人,葵大概是特地告訴我他的存在的。
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卻還是感到一瞬間有一種安心地感覺。稍稍怔忪了一刹那,我對著天天和小李說道:“這樣好了。我開白眼,你們就跟著我走。如果今天沒有拿到卷軸,那麼明天開始就分路。我會注意著和你們之間的距離。分成兩組好了,如果快要超過一公裡,我就跟著。白眼可以看到方圓一公裡的事物,順著我指的方向走。晚上就會和一起露宿。拿到卷軸以後就不必分路了。”
小李似乎是沒有聽懂,看了我很久。我不想再多說一次,就一言不發。小李終是看出來我沒有解釋一番的意思,就轉頭向著天天:“天天,你和我說說,寧次這是什麼意思呢?”天天剛才也凝神思考著,聽完我的話後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並不是為了分路,為了完成任務,為了通過考試而分路的。而是用另一種方式引誘敵人。白眼是一個好東西,說是分路,其實按照行軍速度,兩隊的距離不要說超過一公裡了,估計隻是相差五百米左右的距離。不僅可以互相支援,還可以鍛煉實力。
天天便笑著開了口:“這樣可以呢,就是寧次你要辛苦一點了。如果查克拉剩的不多,就不要再分路了。而且,走在前麵的最好沿路做點記號,不用太顯眼,就用我們的暗號就可以了。路邊的花花草草都可以表示。”所謂隊伍間的暗號,當然不隻是手勢暗語,也包括了路標,命令,行動方式等等。我們組隊也有一年半了,暗號也隻是規定的七七八八,並不完全。幸好互補,隊伍間的群戰能力還是很高的。
我點了點頭,覺得果然還是女孩子細心一點。就算我有想到這些,也會下意識地相信自己的實力而忽略過去了。白眼其實也挺費查克拉的,以我現在的水平,能夠連續開著白眼三天——當然隻是普通的巡視周圍環境。如果要竊取情報,就是在一公裡內開著白眼看卷軸裡麵的機密內容,就一個時辰就可以把我的查克拉全部耗光。果然我還差得遠呢。至少也要能堅持三個時辰啊,一個時辰根本就看不完全所有的內容。
不過那種任務也要到我升到上忍的時候才會接到了。葵說我現在隻是空有普通上忍的戰鬥水準,精細程度和經驗都要再加把勁。我回過神來,正好看到小李無奈地睜大了他那滾圓的黑眼睛:“天天,你還沒給我解釋解釋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分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