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材果真的不錯,有D。。。。。。”陳建南不死心,極其曖昧地向她輕笑一聲。
本來葉青心情就還沒平複,心煩意亂,再看到陳建南這一副滿是□□的表情,氣不打一處來,她狠狠地瞪著他:“陳建南,你還真是個賤男--”
“過獎過獎,人賤無敵,花賤花開。”陳建南得意地對著她挑著眉毛。
“哼,昨晚肯定是在你的車裡了解了她的胸圍了吧。”她冷哼。
“真不愧是我的紅顏知己,我和她確實在車上彼此‘深入’了解了一下下。”陳建南特彆加重‘深入’這個詞。
“給我滾遠點,你這個震車狂!”葉青對於他的輕浮再也忍無可忍。
“錯!”陳建南忽然糾正她,以一副前所未有的認真表情看著她,說:“哥,震的不是車,是人。”
“啪啪--”葉青把辦公桌上的文件夾重重地打在他身上,然後憤然離開。
看著葉青的背影,陳建南嘴角的笑意更深,丫頭,你生氣的樣子真的很可愛呀,比剛剛那副要死不活的表情好多了。
要死不活?陳建南摸摸下巴,認真的思考,她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呢?還真是少見呀,不過,好像印象中有那麼一次見過,是什麼時候來著,想想,似乎是那年--
陳建南猛地記起了些什麼,漸漸地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這次的廣告公司選定了盛日攝影室的幾張照片,但是關於收購版權的事宜,還有些問題沒有談好,所以葉青,這事情就由你負責,我幫你約好了時間,下午你去跟那個攝影師好好談談。”總經理對著葉青說道。
“有那個攝影師的資料嗎?”葉青開口。
“有,但是十分有限,據說這個攝影師是最近這兩年才崛起的新秀,這家攝影室也是他開的,雖然他正式發表攝影作品還不到兩年,但是他獨特的風格和包羅萬象的內容漸漸得到讀者的喜愛及一些專業人士的好評,也引起了業界的注意,同時的,這個人很低調,一直以來堅決拒絕媒體為他照相宣傳,所以我們拿到他的資料很少,但他的作品真的是十分的令公司滿意,所以這次無論如何都要買斷他的版權,葉青,任務艱巨,你一定要全力以赴。”總經理滿眼期待地看著她。
“放心,經理交給我吧,這些就是他的作品集嗎?”葉青隨手拿起擺放在桌上的圖集一看。
才剛翻開第一張照片,葉青不禁地為之一振,。
這是一幅黑白畫,沒有任何絢麗的色彩,黑白照片裡呈現的隻是一個小女孩的弱小身軀。
照片的背景明顯是某個國家的難民營,天空中清楚可見的轟炸機,女孩不遠處四處彌漫地硝煙,還有周圍許許多多同樣麵色痛苦,恐懼,的同伴,都顯示出了此時這個國家正在進行著異常殘酷的戰爭,而那個小女孩,雙唇緊抿,下巴線條剛硬,猶如刀刻,淺黑的皮膚上蒙有一層深褐的煙火之色,讓人仿佛能從她的臉上嗅到戰場上死者的焦味,聽到炮彈惱人的轟鳴聲。她乾枯的頭發,緊緊皺攏的眉毛,似乎都在對這一切無休止的戰爭控訴著!深深地憤怒著!而那雙原本清澈的雙眼,此刻卻蒙了灰,完全冰凝,在極度恐懼中靜靜向著整個世界瞪視著,似乎想要躲避什麼,又象是在不放棄地質問,想要一個答案。這雙異常憤怒的眼睛,初看竟十二分的平靜,再一看才感覺出裡麵有奇異的火焰正在燃燒。讓人不由想問,一顆童心要如何地被碎裂成千萬片,才對世界有如此的絕望和憤怒?
葉青已經回不過神來,她深深地被這張照片給震撼住。
美!這張照片讓她覺得美得無法形容。窒息的畫麵,碎裂的邊緣,這小女孩的臉,,有那種被壓迫到隻剩一線的纖巧柔和,這種美是被車輪碾過的雛菊之美,是生和死,強和弱之間的一種張力。
她的心,猛然地在劇烈跳動著,僅僅為這這張照片,這個攝影師。照片本身沒有語言,照片本沒有聲音,而攝影者的思想觀照其上,便飄蕩出美妙的音樂。這是多麼神奇的藝術!
這個攝影師,是個靈魂的捉捕者。
她迫不及待地搜索者照片的署名作者--
任之?
似乎在哪裡聽過,有點耳熟。
任之,任之。
“ 咖啡加牛奶加糖。”
“ 不認識。”
“ 。。。。。。。”
是他?!
葉青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