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很好。”葉青故意扯出個笑容,欲轉身離開,她很累,隻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安靜一下。
“你騙不了我的,你有事瞞我。”陳建南忽然用力地握住她的手臂,深切的凝視她,似乎想將她看穿。
陳建南探究的犀利眼神,一下子讓葉青感到無措。平時的陳建南和她嬉皮笑臉,打鬨慣了,可現在的嚴肅認真的他,卻讓她感到不適應。
頭一次,她在陳建南身上感受到了壓迫這個詞,不過她看到最多的是他眼裡的關切。
那是多年死黨,發自內心最真實,最有誠意的關切,不會像旁人那樣,等著看她的笑話,幸災樂禍她的失誤,覬覦她這個新政主管的位置,職場,真誠兩個字向來是奢侈品。
葉青心頭一熱,還好,還好,每次自己悲傷失意時,陳建南和元芳幾個死黨都一如既往地支持自己,鼓勵自己,上天對她何其厚愛,讓她擁有這幾個難得的摯友,一想到這,她心裡舒服多了,之前的陰霾和壓抑揮散而光,自己本來就是個樂天派,有什麼事,什麼坎是過不去的?
“嘿,陳大公子,你怎麼了,我真的沒事啊,工作偶爾失誤,在所難免嘛。”葉青強打起精神,笑了笑:“要不你請我去海吃一頓吧,我要化悲憤為食量。”
他知道她的輕鬆是裝出來的,故意想撇開話題,既然如此,他也不想逼她,好吧,她不想說,他自然有辦法知道。
“行,你想吃什麼儘管開口,我請客。”陳建南又恢複一貫的流裡流氣,大手撲棱撲棱地揉著她的頭發,:“隻要你開心。”
如果葉青此時抬頭看他,就會發現建南說最後那句話時,眼裡有瞬間即逝的疼惜。
隻要你開心,很簡單的一句話,確實最難做的一件,有些人,花了畢生精力,也徒勞。
“煩人,不要弄我頭發。”
“喲,亂了,我幫你幫重新綁綁。”
“彆惡心我,你會弄這些女人的事?”
“那你不知道了吧,女人很多事我都會做的。”
“比如?”葉青斜眼看之。
“比如,”他趴在她耳邊小聲說:“我對你們女人胸罩的扣扣研究頗深,無論潮流的前扣式,傳統的背扣式,有痕,無痕的,我統統隻要一秒鐘,一個手指頭,一眨眼就解開。”
“ 狗改不了吃屎!”葉青深深鄙視之。
“過獎,我就是傳說中的一哥。”
“淫男當道,禍女無數!”
“罪過罪過,罰老朽逢二四六才摟女人睡,如何?”
“你小心彈儘糧絕!”
“精儘人亡那也是一個境界。”
“。。。。。。”
下了班,陳建南打電話約了元芳,李茂,四個人又鬨哄哄聚在一起吃晚飯。
陳建南知道,隻有和朋友開心地在一起,才能讓葉青放下心事,所以當他看到也請又恢複以前的樣子,和元芳李茂胡說海侃時,心裡稍稍安慰。
“對了,難得今天這麼開心,吃了飯找點節目唄。”李茂提議。
“找什麼節目?”葉青笑著揶揄他:“搓麻將,搓不過我;去酒吧,搖塞子,你搖不過我;玩小蜜蜂,你又蜜不過我,你還想玩什麼?”
“喲嗬,你拽得很嘛你,建南,等會我們就去喝酒,我就不信了,玩不過你?”李茂被葉青這麼一說,極其不服氣。
“得了吧你,每次去酒吧喝趴下來的不都是你?經常吐了我一車。”元芳絲毫不留麵子地吐槽。
“那你為什麼每次非得送我回家啊?你可以不送的,害我每次喝完酒想和建南去瀟灑都沒機會。”元芳的吐槽讓李茂覺得更加沒麵子,直接回頂元芳。
“你!”沒料到李茂會這麼說,元芳臉色一陣尷尬,憋了好半天才說:“我是看在你爸爸的麵子上才送你回去的,你以為我很願意嗎?”
“關我家爸爸什麼事?”
“關他爸爸什麼事?”
三個人異口同聲問道,六道目光齊刷刷地看著她。
“這,這,那,那是因為--”向來老實的元芳一下子結巴了,這那半天都不出來一個字。
“哦,我知道了。”葉青了解地點點頭。
“什麼?”
“李茂,你說你真對不起你老爹,他天天給你補鵪鶉蛋做什麼呀,不就是為了讓你‘屯糧’嘛,不要像某‘一哥’那樣,提前被榨乾了,元芳,做得好啊,讓李茂這家夥省了以後去醫院看前列腺炎的錢,他爸爸會很感謝你的。”葉青向元芳眨眨眼。
元芳鬆了口氣。
其實元芳一直都暗戀著李茂,葉青和建南早就看出了,隻有李茂這個感情遲鈍的不為所動。
“哧,鵪鶉蛋,精致的美啊。”建南吃吃地笑著。
李茂的血氣刷的往上湧,他知道建南在笑話他,覺得男人的自尊受損了,偏偏這個時候餐館旁邊的電動車警報器叫個不停,嗚嗚嗚噪耳極了,他一個惱怒,狠狠地發泄道:“叫個屁叫,這些電動車就像那些小處女一樣敏感,隨便一碰就亂叫。”
“噗--”
建南,葉青,元芳瞬間噴飯,嗆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