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濕潤地舌頭跟那雙柔軟的唇正在舔著自己的脖子,衣服裡伸進一雙冰手凍了他一下,他才緩過神,抓住作妖的人,“蘿卜!”
眼看著溫洛又貼上來,更大的力氣箍住自己的肩膀,耳垂傳來輕微的刺痛,霄涼偏過頭,“嘶~你彆鬨了。”耳朵被牙齒輕輕磨著,渾身像是受了電擊一樣麻,“蘿卜...你....”
霄涼聲音細小如蚊,溢出一絲沉重的喘息,緊接著眼鏡被摘掉,視線瞬間模糊,一個沒注意被抱著轉身倒在床上,一個個如細雨般濕熱的吻再度襲來,他半推著,卻沒用多大力氣。
良久,房間內的喘息聲愈發重,霄涼感覺身上的人忽然停住,應該滿血了吧?眯起眼睛努力看清那張模糊的臉,他伸手想去摸,那張臉往後仰去,讓他摸了個空,他想起身又被壓住,他不是沒力氣推開,隻是怕傷著人。
“蘿卜,你滿血了嗎?”
霄涼說著,感覺肩膀上的手移動到他臉上,聽見一道低沉的嗓音響起,似乎像是壓抑著內心的欲望,“叫我溫洛。”
“溫洛。”
“給我。”
!
霄涼略微驚訝過後,伸手摸向床頭的櫃子,從裡麵拿到備用眼鏡正要戴上又被拿走,“你......”
溫洛左腿壓著底下的腿,右腿擠進膝蓋間,一手壓在霄涼的肩膀上,一手拿著眼鏡高高抬起,他眼中泛著濃濃的情.欲,重複道:“給我。”
模糊的視線,模糊的臉,他看不清情緒,摸不準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他再怎麼說都是一個成年人,‘給我’這兩個字代表什麼,再清楚不過。
他盯著上方,眼睛忽然被手掌蒙住,陷入一片黑暗。
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應該是在衣服裡拿什麼東西,緊接著眼睛上的手掌移開,隻得一秒的明亮就又被一條紅色絲帶蒙上眼睛,鉗製自己的力氣鬆開,霄涼伸手想阻止,卻始終沒動。
雙手從後腦將絲帶拉過,係好後,霄涼身上一重,再次被壓住,他輕聲說:“為什麼...要蒙住我的眼睛唔唔唔唔.....”
之後的話語被野獸啃食的親吻吞沒。
......
寒意散儘,陽出東方,已至三月,窗戶半開,窗外浮雲飄渺,湛藍的天色夾著陽光,透進被微風吹動的簾子,映照在床上。
床上趴著的青年裸露出肌膚在陽光下隱隱泛著光澤,被子蓋在腰間,側頭閉著雙眼,沉靜的睡著。
良久,那雙靜若寒潭的眼睛才慢慢睜開,沒有一絲焦距。
伸手摸到床邊桌上的眼鏡,戴上後就看見掉落在床邊的那條紅絲帶,皺巴巴的,還沾著絲絲白痕,他皺起眉頭,忍痛翻了個身,“嘶~”倒吸一口涼氣,疼痛比他想象中還重。
在後半段他就已經有些意識不清,也不知道這條絲帶什麼時候摘下的。
抓著被子的指尖泛白。
門口有響聲,他抬頭看去,是溫洛穿著黑色常服走進來,麵色平靜地端著一碗東西走過來,在他床邊站定,“還行嗎?”
“你...”霄涼張開嘴就發現喉嚨特彆乾,“咳咳咳....”用力咳嗽幾聲才啞著嗓子說:“你滿血沒有?”
溫洛盯著他裸露在外的身體,微微挑眉,“滿血了。”
“那以後彆這樣了。”霄涼淡淡地說著,要起身去洗澡。
溫洛嘴角一直帶著笑意,伸手想扶他,卻被一手揮開,這道力氣用力至極,他差點沒站穩,嘴角的笑意僵住,看著霄涼冷下的臉,心中的喜悅全部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眼中閃著刺痛的光,“你...”
霄涼僵硬著起身,筆直的身段,喉結在細長的頸項上下起落,“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氣我什麼。但昨晚我還了,我對你的容忍到此為止。”
“什麼意思?”溫洛不理解為什麼是這種情況,明明昨晚配合得很好不是嗎?“你昨天不爽嗎?”
霄涼伸手從床上拉出一條小毛毯圍住下身,沒看他,“你爽就好。要代入誰,是你的事情,但彆把我當工具!”
溫洛拉住他,“什麼工具!你把我當什麼?把你當什麼?”
“難道不是嗎?!”霄涼回頭瞪向他,眸裡溢滿怒氣,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憤怒,“蒙住我的眼睛,不就是為了讓你更好代入嗎?我霄涼脾氣是好了點,但不代表我沒脾氣!溫洛,你昨天把我當誰都不要緊,就當我還你以前讓我進SWR的情,從今天開始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溫洛帶著笑意看他,“你在說什麼啊?我代入誰?”
霄涼怒氣未消,看他一臉笑意的樣子,莫名屈辱感湧上心頭,“你的對象。”雖然他根本不知道是誰,但也是剛剛想起來的,溫洛已經接受彆人的告白了。
溫洛走過去,拉住他的手,“我沒有對象,昨天我是出去警告他彆再拉扯我的。”
“什麼....”霄涼愣愣地看著他,“你沒答應她?”
“你真以為誰都能當我的泉水麼?”溫洛說著覺得好笑,張手抱住霄涼的脖子,“我昨天受刺激了,回來後又看見你跟江教練那麼親近,我鬨脾氣你又不哄我。我很害怕,怕你被教練拐走了,以前已經有一個嚴念晨,我不想再出現一個江月白。”
沒對象就好,霄涼鬆口氣,不自覺摟上溫洛的腰,細碎的陽光落在他眉間,薄唇染上一層緋色,笑起來,躁動又惹眼,唇角勾著攝魂的淺笑,看得溫洛心猿意馬,立刻又起了反應。
霄涼製止他,“不行!”
溫洛吞了吞口水,“放過你。我已經給你清理過了,你把衣服穿上。”
霄涼偏頭看向椅子上那堆亂七八糟的衣服,眼神閃了閃,“那你蒙我的眼睛是?”
“我...”這下溫洛才害羞起來,“不想...你看見我是怎麼對你發情的。萬一你塌房了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