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為君棋.母後 心愉君惻,色授魂與!……(2 / 2)

白簡拉著她的手放到臉頰邊蹭了蹭:“阿玖可喜歡小孩子喚你母後?”

池玖揉捏著白簡耳垂,不加思索的回答:“我對孩子沒什麼想法,也談不上喜不喜歡。”

白簡望著她澄澈的眸滿含孺慕,就這麼注視著欲言又止,遲疑好一會兒才開口:“阿玖……我想抱你。”

池玖看著那眸,心中憐惜之情驟起,但不待做出回答,白簡便側了側身將臉埋在池玖腹間,抱著她腰低低的喚了聲“母後……”

池玖被這低低的一聲母後振了振,這一聲母後嗓音繾綣低低哀鳴,如寒冬裡留守的雛鳥終於迎來了母親的懷抱,孺慕中帶著濃濃的依戀。池玖垂首愛憐的看著埋在腹前的頭,撫摸著白簡墨發嗓音輕柔如泉水叮咚:“簡兒想娘親了嗎?”

“不想,我隻想阿玖。”白簡頭動了動,低沉的嗓音再度響起,卻是與方才的聲線截然不同,不再哀鳴更加繾綣:“心愉君惻,色授魂與!”

池玖:“……”

將頭悄悄的往下移動,無聲無息的靠近不可言說的地帶,嗓音繾綣低啞撩人心弦,白簡繼續語出驚人:“采花戲蝶吮花髓,戀蜜狂蜂隱蜜窠。粉汗身中唔……”

“住口!”池玖覺察到她意圖時身體一顫臉頰泛紅,急急的出手捂住她的嘴羞惱到。這都什麼虎狼之詞不知羞恥!想到她方才對著說話的位置,腦中畫麵一閃而過,池玖臉上紅暈更甚,不由惱怒的拍了下她光潔的額頭,斥責道 “白日宣淫,成何體統!”

池玖說著將人推離自己膝上,白簡跪坐著捂了捂額頭,一臉委屈的望著惱羞成怒的人,嗲著嗓音矯揉造作的控訴:“阿玖得到就不愛了,以前還撩撥我,現在卻開始打我了!阿玖是厭煩了嗎。阿姐要了人家身子就不負責,娘娘要棄妾身於不顧始亂終棄了……”

池玖聽著她這番故作委屈的故言亂語,頓時哭笑不得,摸了摸她額頭無奈笑嗔:“好啦!莫要再胡鬨,再不去處理你的政事今晚可就沒得睡了!”

“好嘛,我這就去禦書房處理政事。”白簡癟著的嘴收起,委屈回答,慢慢吞吞的穿上靴子後將臉伸到池玖麵前。

池玖望著麵前的俊臉:“作什麼?”

“親親,好幾個時辰見不到阿玖了,要阿玖親親以慰相思啊啊!”白簡說著閉上了眼睛。

池玖掃了眼殿裡見沒彆人,便傾身吻了吻她的嘴唇,咳嗽了聲催促道“趕緊去。”

“好,我去忙了,阿玖等我回來。”白簡滿臉笑容的說著出了內殿。

池玖看著她出去,抬手觸碰了下自己的唇,輕笑了下狀似無奈的搖了搖頭,又拿起書看著。

香爐上煙霧繚繞,窗外枝頭上的積雪滑落到地上,天空中出現了明媚的陽光。

皇城外的大街上人影流動,城門處衣著不一的隊伍有序的進入城門。

皇城紫淩宮中,宮人手瑞著托盤站成一排,身著一襲素紗中單的少年皇帝腳穿朱襪赤舄站著。池玖看著托盤上的冕服,無奈按白簡說的順序幫她依次穿上玄衣、纁裳、白羅大帶、赤蔽膝,係好玉佩,最後取過冕冠給她戴好。

池玖後退了幾步,打量著眼前的少年皇帝,不足八尺的身高,平時穿著那身明黃龍袍看著就瘦小,現在這一襲袞服穿著乃就不高,卻莫名顯得偉岸了些許。十二旒的冕冠,玉簪垂纓,廣袖上雙龍盤踞,布局和諧的十二章紋,無一處不透著高貴典雅的袞服,尊貴二字儘顯。池玖對上白簡的視線,由衷的讚歎:“凜然莊嚴,氣質卓絕,儘顯王者威儀!”

“楚國派遣了使臣來。”簡上前幾步拉著池玖的手,微微眯了眯眸望她:“待會兒無論發生什麼阿玖隻管安心看戲,我會讓左宵有來無回!”

楚國派遣使臣的事池玖自然知道,來的還是當朝大司徒,當年一手策劃陷害池家的主謀者之一。池玖眼中恨意閃過轉瞬歸於平靜,望著眼前的少年皇帝,抬手捏了捏她耳垂,點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