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朋友 “作為朋友,我有些失格。”……(1 / 2)

[如果我有罪,可以讓警察逮捕我,而不是被芥川龍之介用羅生門追著跑了整整三條街,兼顧疲憊與社死的痛苦。]

[整!整!三!條!]

小田心好累。

芥川也是的,年紀輕輕的不去廚紙片人,廚什麼太宰治,還廚得這麼真情實感,執念都快要變成特級咒靈,對心臟多不友好,更重要的是對彆人也不友善。

小田反複強調自己跟太宰真的不熟。

但認定了死理的芥川隻會拿那種“你彆想欺騙在下”的目光注視著她,硬生生拖著一副看著羸弱的身軀凶殘無比地死咬著她。

小田頭又開始疼了。

太宰這家夥當初都跟芥川說了什麼鬼話啊,為什麼他會如此堅定地認為她知道他的行蹤?明明還是剛剛被無視的安吾和他關係更好一點吧!

而且安吾確實也知道的比她要多啊,她又不清楚他倆的叛逃計劃,但安吾應該用異能力全都看到了才是啊!

可惜有些事情不方便解釋。

而能解釋的事情芥川又不願相信。

小田思考了一會兒。

啊,有了。

她來回打量著周圍環境,躍起踩著車頂迅速折進了一條深巷。是死胡同,也不是不可以翻牆過去,但沒必要。

因為緊跟而來的芥川看見她麵壁停在原地,下意識認為她無路可退,攻擊性便不會那麼強,也就自然而然地放緩了羅生門的進攻。

“你……”

他才剛發出一個音節,背對著他的小田就突然拔高聲音打斷,像是被逼迫到了極致後情緒失控般喊道:“夠了!”

聲音要響,氣勢要足。

把芥川都喊懵了一瞬,隨後冷淡的眉眼瞥向她,目光中透著審視的觀察意味。

小田則是裝模作樣地捂住臉,微微弓起腰,聲音透過手掌悶悶地傳出,至少能在物理層麵上能顯得壓抑沉悶:“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我就是想知道他叛逃的真相,才跟著安吾先生出來調查的……”

“還是說,你就非得聽我親口承認——”

“我也是被他拋下的人嗎!”

“!”

芥川的瞳仁猛地一顫。

他像是突然驚醒,又如遭雷劈,本就瘦削單薄的身軀好似要搖搖欲墜,卻又被強行支撐著不至於失態。眼中的光好似都碎了,緊抿著唇瓣泛出蒼白的顏色,好半晌後才從齒縫裡擠出一聲壓抑的咳嗽,和一句低啞的:

“廢物。”

也不知道是在說誰。

“……在下才沒有被太宰先生拋棄。”

也不知道是在說服誰。

羅生門被收回了。芥川已經沒有繼續逼問的欲望,垂下眼轉身沉默著離去了。

小田放下掩麵的雙手,微側過身,若有所思地望著他離開巷口的背影。

少年漆黑的背影看起來依舊挺拔,卻像是受了極大的打擊,無端透著近乎絕望的氣息。

“……”

糟糕,良心好像有點痛。

可惡,太宰治真是一個罪孽深重的男人。

小田在心底同情憐憫了一會兒芥川,但想起她即將麵對的事情,又忍不住開始同情憐憫自己了。

她輔佐安吾出來調查太宰和織田叛逃的事情,遇到Mimic,然後安吾沒了——這已經是不用細想就能感到窒息的麻煩程度了。

小田再次捂住臉,但這次她痛苦得非常真情實感。

直到有腳步聲傳入耳中,聲音在第一次響起的時候就已經足夠接近,就像是刻意踩出動靜提醒,以防驚擾到她。

她放下手,抬眼看向來者,露出了非常意外的表情。隨後連忙三步並兩步上前將人拽進巷內藏好,自己則是警惕地觀察著周圍,尤其是芥川離開的方向。

“彆擔心。”

叛逃者還在那裡沒有自知之明地反過來安慰她說:“我沒有被港口的人發現。”

小田收回視線,沒好氣地瞪了眼她的紅毛前同事,言語也是難得的不客氣:“你怎麼就能確定自己行蹤沒暴露?”

“以前畢竟當過一段時間殺手,加入港口前又需要躲避追殺……總之還算習慣這種事情吧。”

“……”

“你是不是忘記你還沒告訴過我,你以前是殺手這件事了?”

“嗯?沒忘記。”

織田垂著眼,仔細觀察著她腰側滲血的傷口,輕車熟路地判斷著大致傷勢。同時語氣平靜地解釋道:“隻不過,我也沒什麼需要瞞著你的事情,說出來也沒必要經過深思熟慮吧。”

嗯,還行。傷勢確實不算太重,先簡單包紮一下,回去後再上藥處理就好了。

“……”

小田又想捂臉了。

她覺得臉頰隱隱有些發燙,而原本還挺上頭的火氣卻偏偏又不知所蹤。最後,她認命般歎氣一聲,沒脾氣地問他:“找我有什麼事嗎,作之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