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我的頭“他其實想做緝毒警察,他也做到了。”我哥陪我呆了一會就離開了。
直到屋裡漸漸暗下來,窗外亮起五彩斑斕的霓虹燈,我才如夢初醒,剛起身卻一陣暈眩眼前發黑,靜默片刻,我打開了燈,看著那個盒子。
我打開了那個盒子裡麵還有一個小盒子,盒子裡麵靜靜的躺著一個圓形的小許願瓶,有一撮黑發,我剛拿起來就看見下麵一張照片,那張臉我在熟悉不過,那是我的照片,上麵的我笑的燦爛,照片有些泛黃,不知道這張照片的持有者撫摸了多少遍。
我腦子卻轟隆一聲,耳鳴聲刺激著我的大腦。
他居然存著我的照片,那這頭發應該就是我的。
盒子的角落裡藏著一個平安扣,我從頸上取下他送我的那枚放在一起,那是一對的。我看著那對平安扣紅了眼眶,緊緊抓住那兩枚平安扣,嗚咽出聲,豆大的淚珠滾落打濕了信封。
我伸手去擦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
打開信封裡麵是他有力的字跡,從他見到我的第一麵開始記錄,再到每次出來玩,原來每次都會和我們一起出來是因為他主動問我哥要來的,最後一份是他知道了我和楚彥在一起了。
我終於沒忍住,崩潰大哭。心裡像是被一千根細小的銀針紮過一樣,我癱坐在地上,手裡緊緊握住那對平安扣,張著嘴像是脫水的魚,喉嚨乾澀,眼睛看不清任何東西。
後來我哥告訴我,其實譙渙從那天開始就喜歡我了,但是他從來都不敢告訴我。
自此之後,我的生活像是沒有任何變化,我照常工作休息生活。
直到五個月後,我查出癌症,我沒告訴家人,偷偷吃藥治療。
可是藥真的很苦,每次半夜都會痛的睡不著覺,而譙渙也從來沒有來到過我的夢裡。
還是沒瞞住,病情惡化了,我的家人知道了。
醫生告訴我,我還有一個月時間,如果治療的話可以活兩三年可生活會有困難。
我告訴家人,我不治。
我說讓我好好過完剩下這一個月吧。
其實聽到剩餘的時間的時候我並沒有難過絕望,我馬上就可以見到阿渙了。
最後一個月,我讓哥哥帶著我去了我們所有去過的地方。所有有關譙渙的記憶都再次清晰。
後來我突然昏迷被送去了醫院,雖然搶救回來了,卻隻能住院了,我連最基本的行走都不行了。
這天天氣很好,哥哥來看我,我對他笑的燦爛,可是他卻紅了眼眶,我拉著他的手囑咐他要照顧好自己照顧好父母。
我又叮囑了父母幾句,讓他們注意身體之類的。我今天像是有使不完的勁,可他們卻讓我好好休息,我答應了。
哥哥帶父母回去做飯了,我就躺在病床上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
眼皮似乎有千斤重,卻聽見門打開的聲音,我想去看看是誰,可是卻做不到。恍惚間我看到了譙渙,可那哪裡是譙渙,那淚痣明明在左眼,那是楚彥啊。
滴——的聲音傳來,病床上女人的手垂下,那對平安扣被摔的粉碎,病床旁的男人如夢初醒趕緊俺呼救鈴,醫生趕到開始搶救,聞訊而來的父母和哥哥隻看到出病房們的醫生對著他們搖頭,他們急忙跑到病床遍看著那白布痛哭出聲,而白布下,女人的臉上掛著淡淡笑容,像是找到了失而複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