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目的地是實驗樓那邊,她在申請保研時做了不少準備工作,其中包括且不僅限於深入了解一番自己選擇的這位導師。
導師姓陳,名晟。
許念笙前前後後提交材料和考試忙了很久,彆說鄭文靜口中的玩弄男人,很長一段時間裡,她的生活都是寢室、食堂和圖書館這樣三點一線。
俞大有錢,又以理工科出名,許念笙入學以來就保持著名列前茅,專業方麵沒得說。
這一次保研名單有她,大家並不出奇。
許念笙在行政樓找到自己未來幾年的導師,陳教授是個眉目慈祥的老人,和她高中那位保溫杯裡泡胖大海的班主任有種說不出的神似。
“小許來了,”陳教授樂嗬嗬地站起來,“剛好今天實驗室裡你幾位師兄都在,我帶你去跟他們認識認識。”
陳教授雖然凶名在外,但小許同誌此時還算格外天真,導師畢竟看起來和藹可親,與傳聞不符。
許念笙乖巧地跟在陳教授身後,實驗室也在學校裡麵,但這裡卻不是誰都能進去的,有些項目有國家自然科學基金支持,學校高度重視。
陳晟這個名字放出去,不少人擠破腦袋也想進這個實驗室。
說起來,許念笙是他收的第一個女學生。
前麵幾年倒是想收,但要麼是水平沒達到標準,要麼是半路因為彆的各種原因跑了。
陳教授一路上給許念笙介紹實驗室的情況,對這個還沒進實驗室的學生格外溫和。
“咱們實驗室環境還不錯,你幾個師兄為人都挺好的,以後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去找他們。”
電梯往上,許念笙終於看清了這實驗樓內部的其他地方。
這裡她來過不少次,隻是有些特定樓層,是學校批給教授們做實驗用的,一般學生也進不去。
學校單獨批了一層樓給陳教授,可想而知他的地位。
此時此刻,實驗室裡有個高瘦的腦袋上染著藍毛的年輕男人忽然盯著手機上亮起的屏幕眯眼,片刻後,原地表演了一個垂死病中驚坐起。
“霍狗,老師說帶了師妹過來!”
“什麼師妹?”不遠處明顯睡眠不足還沉浸在記錄數據的世界裡的人猛然抬頭,臉色迷茫,又驀地如夢初醒般興奮起來,“男師妹嗎?”
“……”
剛要踏進去的許念笙猝不及防聽見了這番對話,腳步一頓,麵露遲疑。
然而陳教授本人絲毫不察,還麵露慈愛道:“看你的師兄們多熱情。”
許念笙:“……”
這時候,實驗室裡的兩個年輕男人也都反應過來了,看到導師身後跟著的小姑娘,臉上的表情經曆了個由困惑——震驚——興奮的過程。
許念笙不是他們,也根本不知道師兄們的滄桑。
幾年了,他們導師終於收師妹了,還是這麼漂亮的。
有那麼一瞬間,恍若做夢,他們導師該不會是把人家新傳院係的學生抓過來了吧?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許念笙,現在還在念大四,你們先認識一下,加下聯係方式,以後方便溝通……對了,其他人呢?”
“張樹和謝瑞涵說找江特助談下個季度的設備問題了,”藍毛隨口回答了導師的問題,目光卻亮晶晶地盯著即便進門的小師妹,“老師,小師妹是咱學校的直係師妹?”
陳教授不直接回答:“有什麼事你們年輕人自己交流吧,我去看看你們記錄的數據。”
陳教授說著,人就去檢查他們的任務。
剩下許念笙被兩個應該算得上是她直係師兄的兩個人前前後後打量著,半晌,另一個黑發戴著黑色邊框眼鏡的師兄低頭小聲問:“師妹,你老實說,陳扒皮是怎麼哄你進來的?”
那個藍毛師兄更是一邊看一邊搖頭,嘴裡嘀咕著:“好好的姑娘怎麼就進了這個坑呢……”
許念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