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應當的,他選擇了文字。
而夢境,就是帶給他靈感的契機。思維在睡眠中過度激化,碰撞出些許火花,點燃了整張紙,照亮著他的思緒。
壓力就像是發條。他雖然很少真切的感受到壓力,但在無形之中,壓力變大的時候,他會頻繁的做夢,像是一種獨特的調節方式。
目光灼灼,像是那點星星火花的靈光乍現。
在某種程度上,他可以算得上是孤獨的。
懷疑,他總在懷疑人與人之間的親密關係。相信親密關係的美好,和不相信自己會擁有,在他身上是不矛盾的。
他在心底認為,自己無法和彆人真正意義的親密起來。
……尤其是把他真實的一麵展現出來後。沒有人會喜歡最真實的我,他隻把真實留給了自己。
夢裡也是一樣,該說果然不愧是他自己嗎?
可夢裡的自己又是堅強的,他反複的對夢中自己不在意彆人的看法,做出強調,在某種意義裡,就是在現實的一種不自信。
雖然沒有直觀的證據,但他相信,夢境中的自己,正是他在彆的世界上的自己。
在那個世界上堅強起來了,也就讓他感覺自己也在變得堅定。
他們相互之間也許沒有溝通,卻能意識到彼此的存在。因此即使孤身一人,即使身陷險境,也不會難過恐懼。
因為即使野火燒過,也有新芽會在原地重生。
筆記是錨點,他把一部分留在了夢境與現實的交接,想起來的就能順著文字再次前去,想不起來的部分就被“拋棄”在了那裡。
也許有很多,但他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
他們留在了那裡,卻滋養著留在現實的自己。不分主次,同樣的珍貴。
他此時如此破碎,又如此完整……
外麵陽光明媚,他又回到了人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