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適讓他的大腦瞬間清醒,吉宗收回了差點作亂的手,摸上了自己的額頭,感覺到了更清晰的壓痛。
那裡應該是腫起來了,他想。
安室透很努力的克製自己,沒有去阻止吉宗的手向前,還好對方及時停了下來,他鬆了口氣。
在吉宗不眨眼的時候,他似乎感受到了恐怖穀效應,即使對象是個真真切切的活人。
“啊,我沒事,剛才腿坐麻了沒站住。”
總是要出言辯解的,吉宗為自己坐在地上的情況做出解釋。
好丟人啊。
大腦重新開始運轉後,身體依然坐在地上不想起來。
如果現在起來的話,大概率還會出現頭暈目眩的情況,而再次摔倒吧。
他這樣安慰自己,隨後理直氣壯的調整到另一個舒適姿勢,癱坐在地上。
安室透剛剛從下屬那裡要到資料,就聽到書房有重物倒地的聲音。
匆忙走進來後,看到吉宗和光躺在地上,看起來姿態有些“安詳”。
是的,安詳。
像是暈倒後,就可以暫時遠離任務的困擾,像是昏迷後,就不用去做出計劃圍殺阿爾……
一切的煩惱都與失去意識的他無關了,他神色平靜,像是赴一場與死亡的約定。
電腦周圍的電線連接的很緊,並沒有因為重力而從插座掉落出來,它們維持著原位,在吉宗身上勒出了紅色的痕跡。
而吉宗躺在線的中間,像是提線木偶,安靜而溫順。
安室透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意識到了不對勁,就趕緊走到吉宗的身邊,把他從電線之中解救出來,並伸手去拍吉宗的肩膀,看看他的意識是否能清醒過來。
索性沒過多久吉宗就醒了,不然安室透恐怕會通知琴酒這件事情,並且撥打組織的急救電話了。
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安室透看到了吉宗剛剛睜開的眼睛,眼白上分布著紅血絲,纏繞聚合。那是由疲勞造成的,讓他的眼睛都變得不再像往日一樣清澈透亮。
“啊,我沒事,剛才腿坐麻了沒站住。”
這是清醒過來的吉宗的第一反應,對摔倒這件事開始掩飾。
他真的以為能糊弄過自己嗎?
如果是沒站住,怎麼會叫了十幾秒都沒有反應
看出了他的猶豫,吉宗冷下臉來。
“不要多管閒事。”
安室透是識趣的,隻需要自己表現出這種不願意繼續交流的態度,再加上組織的等級製度,他就不會再多說什麼。
尤其是,在這種兩人之間的關係並沒有很深入的時候。
這是一個很合適的社交距離,在湊近點恐怕就會身處於他“管教”的界限,那讓吉宗有種被束縛的感覺。
綠川光回來了,帶著收集好的信息。
時間剛剛好,正好可以中斷這個氣氛的不對勁。
吉宗在心中歡呼了一下。
“讓我借個力。”
這僅僅是通知,吉宗拉著安室透的衣服站了起來,很仔細的沒有與對方進行肢體接觸。他現在懶得去控製自己,為此會避免不必要的消耗。
綠川光把收集到的信息交給了吉宗,
“居然是乙女向漫畫的嗎?”
那個人站在這片監控的死角呆了很久,這種吸引他的東西居然是這種類型的東西。
吉宗和光派綠川光去找的東西很莫名奇妙,無厘頭,讓人不明白他要乾什麼。
索性他並沒有躲著綠川光和安室透的意思,於是兩人對視一眼,很默契的沒有離開這個房間,而是站在吉宗身後,看他究竟會怎麼利用這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