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才來呢寒哥”郭俊寧問道
“飯都涼了,我讓老板重做一份熱乎的吧”董晨夏說著
“不必了,我暫時沒什麼胃口,我將就吃”
“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董晨夏追問道。
盛寒凜揮了揮手,示意自己沒事,便坐在了左荼旁邊
“你這是怎麼回事盛總,剛才在電話裡還朝氣蓬勃的”
“坐車坐久太累了,你們都吃飽了?”
“白霖和周淑桐吃完就先回去了,我們等你”
“是啊還有半小時就上課了,抓緊時間”
“你們剛才沒聽見街尾那的動靜?”盛寒凜問道
一夥人搖了搖頭“什麼事!”
“沒事……”
“騙人”左荼小聲說
“倒是剛才進來的學生有人談論過,說街尾有人鬨事,鄧校過去了”董晨夏突然想起來
“什麼時候的事”
“不久之前,但是我也是聽那桌吃飯的說的,沒在意,我們一中也有墊底的班級,哪個班沒有一兩個淘氣包,這不是很正常嗎?”
“so why do you ask this”左荼問道
“你問這麼多乾什麼”
“現在是我在問你哎,我服了”
“寒哥你是不是打算住校來著”
“乾嘛?”
“你真打算進去住?”
“住酒店開銷太大了,我都住一個星期了”
“你什麼時候住的酒店?”
“一周前吧,具體什麼時候我忘記了”
“你去酒店體驗生活?”
“沒有,我是去酒店幫我爸考察一下敵方信息”
“你到底說的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你們買單了嗎?”
“左荼請的”
“多少?”
“85,我們六個人的”
“我把錢給你轉過去了,我說了這頓我請,讓你們久等了抱歉”
“你客氣了,都是兄弟”左荼笑嘻嘻的說著。
“走吧”
一班教室內。
“誰是紀濯言,出來一下”鄧萍封在教室門口喚了一聲。盛寒凜到教室的時候,正好看見鄧萍封帶著紀濯言離開教室。他沒怎麼在意,隻是覺得既然自己沒有被牽扯進去那麼就是好事。
到了校長辦公室,紀濯言才知道自己是最後到的人。魏子林等人已經把辦公室塞滿了
“魏子林同學請陳述一下你和你小弟打人的過程吧!請實話實說……”鄧萍封語氣裡夾雜著憤怒。
“我沒有打人,鄧校”
“告訴我家長的聯係方式,我需要告知家長,辦理退學手續吧”
“鄧校,我家裡隻有我爺爺,他上年紀了腿腳不方便”其中一個小弟委屈地說著。
“那你呢?魏子林。你們呢?”一眾人全部垂下來頭
“行吧不告訴我,那你們就自己拿著退學處罰單回去吧!從明天開始不允許你們再踏進一中大門一步”
“鄧校,我們錯了,以後絕對不會出現這種事了”
“打架鬥毆這種事情我警告過你們這幾個人多少遍了,你們也不是初犯了,本來最近學校事情就多,需要處理的問題也是令我頭痛欲裂,你們還因為那種低俗的理由打人”
“鄧校,我們以後不會了,再給一次機會了”魏子林急的紅了眼
“您回去告訴家長吧,如果家長有什麼異議,可以明天來學校找我,我會跟他們闡述清楚的,學校已經儘力而為了,多少次了,油鹽不進的”
說罷他轉過頭詢問紀濯言的情況“紀濯言同學,你有沒有什麼地方受傷的,可以要求他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我沒事,既然處分是對他們的懲罰,那也算是對我的交代吧”紀濯言平靜的說著
“好度量!年紀不大,有前途”
“那鄧校我可以回去上課了嗎”
“且慢!上次家長鬨事那次,和盛寒凜在辦公室的同學是你吧?”
“嗯,怎麼了?”
“我在之前簡單地看過你的檔案,聽說你這次還代表學校參加了數學的省級競賽,我們一中有你這樣的同學也是一種榮幸”
“鄧校……你把我單獨留下,應該不僅僅隻是為了說這些吧”紀濯言揣測道
“哈哈哈,不愧是聰明人!那個…盛寒凜不是跟你同班嗎,我想讓你幫我多帶帶他,他以前也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小子,按道理現在他本該就讀高三的,明年就能考大學了,甚至直接保送,可是他卻倔得跟驢一樣,現在叛逆得很,以前我就和他說,念書是為自己而念,人生是掌握於自己手中的,他選了條不歸路,我猜不透這孩子,但是我是打從心眼裡欣賞他的,他父親也經常聯係我詢問他的學習情況,但是往往是不儘人意……興許你和他同齡又沉穩出眾,可以拉他一把……”
紀濯言抿了抿嘴唇“鄧校,我們兩個關係並不
是很友好,而且多管閒事確實不是我擅長的”
“關係不好,一開始不都是這樣的嗎,需要時間相磨合,這也不屬於多管閒事啊,這是樂於助人,無私奉獻的美好品質啊”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鄧萍封的電話就響了。
“抱歉,我先接個電話,你回去自習吧”
紀濯言是無語的,,在他的認知裡麵,能說服盛寒凜的人恐怕還沒有出生。回到教室時,晚自習已經結束了,紀濯言感覺有些疲憊,他拿上了書包就離開了教室,完全沒有顧及後麵叫自己的盛寒凜
“紀濯言!你等一下,老鄧跟你說了什麼?是不是剛才你被打那個事?”
“跟你有關係嗎”
“剛才我沒幫你是我的問題,但是我也是料定魏子林不敢拿你怎麼樣才選擇不摻合的,我知道會有救兵來救你,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在我麵前被人打s的,況且你雖然讓人討厭,但是罪不至死”
“你怎麼想跟我有關係嗎?”
“為什麼你就不能服一服軟”
“我為什麼要服軟?”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了,我隻想安安靜靜的念完高中,我希望我的圈子能乾淨一點”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不乾淨?”
“彆對號入座,我可沒有提名道姓”紀濯言沒再搭理盛寒凜,就這樣又一次消失在了盛寒凜的視線裡。
隻獨留盛寒凜一人氣的定在了原地,或許應該為剛才的袖手旁觀而感到愧疚。晚上八點,盛寒凜回到了酒店,片刻的沉思之後,盛寒凜又想起穆殤年來“在搬進宿舍之前去看你一眼吧”
白月光一般的存在怎麼可能說忘就忘,更
何況,盛寒凜壓根沒想過要忘,他在等他的穆殤年醒過來,即便那個人不愛他。夜越來越深,承載著的思念和離愁也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