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
白無生身邊站了個男人,在暴雨天穩穩撐著一把黑傘,將白無生好好地護在懷裡沒有讓一滴雨打濕白無生的衣服。
他的周圍站著許多看不清臉的人,他們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好似這就是他的報應一般。
好冷好冷,雨淋在身上好冷。
白無生冷漠地看著他在雨中掙紮:“為什麼要搶我的東西?為什麼要和我作對?我都已經原諒你了,你為什麼還要來害我!”
我沒有。
他張了張嘴想說話,卻沒法發出聲音。
“寶貝兒,他會受到懲罰的。”白無生身邊的男人低頭親吻懷裡的人,語速緩慢,卻讓地上的人感覺到無邊的恐懼。
男人側頭看了眼身邊站著的黑衣人,黑衣人得到指示一點頭,上前一把扯住他的頭發將他從地上扯起來。
好疼!
溫熱的淚水灘過麵頰。
他一哭,男人卻笑了,笑得十分殘忍:“你這張臉哭起來可真是漂亮,怪不得能勾引彆的男人為你出頭。”
男人一抬手,一把折疊刀被送到他手中,刀尖抵住蒼白的麵頰:“我的寶貝兒不喜歡你這張臉,那就毀掉好了。”
白無生得意地笑起來:“看吧,最後還是我贏了。”
“你敢動他!”
男人正要動手就被打斷,心情不爽極了,抬頭看去:“傅槿舟?哈哈哈哈哈,你以為你現在還是以前那個傅槿舟嗎?還想著英雄救美呢,那不如我給你個機會——”
刀尖往下移,抵住他的頸側。
“你要是能抗住我手下一頓打,再給我嗑三個頭,求我放過他我就放了他,怎麼樣?”
不要,不要答應他。
求求你,傅槿舟,不要答應他,你快走,快走啊。
他無助地叫喊著,可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天很黑,看不清人的表情,可他能感覺到傅槿舟在看他。
他聽見傅槿舟說:“好。”
男人笑起來,眼淚都笑出來,像是在笑傅槿舟傻,笑他癡情,他又吻了一下白無生:“寶貝兒,親眼看著你最恨的兩個人下地獄吧。”
周圍看不清臉的黑衣人朝傅槿舟圍上去——
——
“不要!”
飛機到達目的地後沈桉還在睡,眉頭緊皺,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睡得十分不安穩。
傅槿舟正要叫他起來,沈桉便大喊一聲醒過來,把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
導演看他臉色太差,怕他生病,於是跑過來詢問:“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節目組喜歡惡搞嘉賓,但是也不希望嘉賓在錄製的時候出事。
沈桉看了一圈,確認自己是在飛機上而不是其他地方後才鬆口氣,搖頭:“沒事,剛才做了個噩夢。”
說完看向傅槿舟:“還好隻是個夢。”
剛才那個夢說是夢也不對,倒不如說是這個世界的未來。
沈桉第一次在這個世界醒來時潛意識就覺得這個世界隻是一本小說,可是他沒有任何記憶,本來以為他是一個跑龍套的才會這樣,沒想到做了那樣的夢,剛才的夢就是小說中的劇情。
白無生是小說主角,而他和傅槿舟是炮灰,哦不,應該是反派。
擋在主角麵前的阻礙,全都是反派。
夢裡另一個男人沈桉還不知道是誰,不過肯定是另一個主角吧,以後和白無生白頭偕老的主角。
沈桉抬手捂住眼睛呼了口氣。
“不舒服的話就去醫院看看。”傅槿舟覺得沈桉在嘴硬,臉都白成A4紙了還嘴硬說沒事呢。
“謝謝關心。”沈桉笑了笑,“我就是膽子小,還沒從噩夢裡緩過來,等一下就會好了。”
傅槿舟被一群人毆打的場麵還未散去,沈桉的心臟鈍鈍地疼。
“我先下去……”
“你能陪我一會兒嗎?”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兩人都愣了。
沈桉失笑:“你下去吧。”
這麼突然說這種話,傅槿舟肯定覺得他不可理喻吧?
閉上眼睛等了兩分鐘,他再次睜眼,本以為早就走掉的人還坐在位置上:“你不是要先下去嗎?”
傅槿舟抱臂:“你不是讓我等你嗎?”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沒有直接走掉,如果換一個人的話他一定不會留下來的,因為這個人是沈桉——
沈桉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讓他打破了原則!
“你是湘西人嗎?”
“啊?”沈桉不懂他為什麼要這樣問,“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