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的冬天很長。
薑杳靜靜地躺在床上,暖氣將他的臉熏得泛紅,過量的熱度讓他有些呼吸不暢。更糟糕的是,薑杳察覺到自己的信息素開始不穩定了起來。
他的發情期恐怕提前了,而季寒山還在千裡之外的首城,在和顧家談新工業園區開發的事。薑杳不抱希望,但還是給季寒山發了信息。
“寒山,我的發情期可能要提前了,協會給的抑製劑不夠了,你什麼時候有空回來。”
季寒山不喜歡在他談事的時候通電話,也不喜歡薑杳曾經的黏黏糊糊,薑杳一直小心地遵守著這些規則。
“找黑市。”
季寒山很快回了短信,薑杳看完之後捂著臉,腺體的疼痛開始蔓延到神經。他給自己紮了僅剩的抑製劑,掙紮著給哥哥薑執打了電話,便陷入了沉眠。
再次醒來,薑杳已經回到了薑家老宅。他哥穿著鬆弛的睡衣,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麵無表情地敲敲打打,冷漠得甚至有點不近人情,散發著清新的薄荷香氣,那是薑執信息素的味道。
這種味道讓薑杳覺得安心,他摸了摸自己的腺體,疼痛已經消失。
“給你又紮了兩支抑製劑,這次發情期算是壓下去了。”薑執看他醒來,放下電腦,過來摸了一下薑杳的頭,“杳杳,有薑家在,沒人能讓你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