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見麵吧。 “你想讓大家遺忘你。”……(1 / 2)

愛的奧秘 梵唯 2857 字 10個月前

往往命運的既定是由不得人的,一年後,宮清榆的父親因走私而鋃鐺入獄,母親緊隨跳樓自殺。

宮清榆在得到來自警方的消息,儘管他已與他們脫離關係,但還是受到了強烈的刺激。

宮清榆在接下來寄給柳元陽的一封信裡簡單敘述了整件事情的經過,還有給他的衝擊。在信的末尾他提出想見他。

沒多久,宮清榆就收到一封來自布尼爾鄉鎮的信,上麵寫:“我很樂意替你分擔所有的一部分,我等待你的到來。”

於是,宮清榆馬上就買了去往小鎮的兩張來回車票。他差不多什麼都沒帶,隻是背了一個大書包,裡麵裝著基本的洗漱用具和兩件換洗衣物。還帶著他如影隨形的沉重、抑鬱以及悲痛,在預定時間踏上了即將啟程的火車。

他靠在車窗上,一路沉默地望著旅途中窗外的風景,這還是他十七年以來首次遠離家鄉。但他並未曾如多次預想的那麼欣喜。

直到火車進入鄉鎮,在稻草間的軌道上不疾不緩地行駛。

風中搖擺的一燦金黃,還有上空深邃的仿佛要滴出水的藍天,間或漂浮著幾朵濃重的白雲。

這在他生活的受汙染嚴重的小城市裡,鮮少會見到這麼深藍、震撼的天空。總之,這多少驅散了宮清榆的憂慮。

當他隨著人流走出站台,他茫然四顧,尋找答應來迎接他的人。

宮清榆給他寄過自己的照片,他說到時他會一眼發現他。

在候車廳裡,一個身材挺拔,穿著卡其襯衫的男人吸引了宮清榆的注意。

他在人群裡格外明目,鶴立雞群,他預感那就是他在找的人。

果然,那個男人很快也看見了他,他插在兜裡的一隻手舉起,向他示意。

宮清榆來到他麵前,他確認地問:“你是柳元陽?”

“是,我是。”男人說。

柳元陽的車停在路旁劃定的車位,柳元陽打開後座的車門,讓他坐進去。

宮清榆坐了一天的硬座,肌肉都有些僵硬。他剛坐進去,車裡彌漫的桂花味的香水立時嗅入鼻孔。

他覺得得到了很好的緩解,感覺也是截然不同。宮清榆卸下了在嘈雜火車上表露的防備以及警惕,他放鬆下來,但還是感到不適應和不安。

“很抱歉,貿然提出要來打擾。麻煩你了。”宮清榆舔了舔乾燥的嘴唇,說。

“我獨居太久,算是完全脫離了與外界的接觸。這樣導致的結果,就是時常懷疑自己的存在。”柳元陽說:“但是你保持給我寫信的頻率,你的到來,還有少數人記得我。又證明我在這個世間的存在。我很感激。”

“看得出來,你是故意將自己隔離,你也很久沒有寫過書。。”宮清榆說:“你想讓大家遺忘你。 ”

“沒錯,是這樣。”

“為什麼?”宮清榆問。

柳元陽沉默。宮清榆也沒有追著再問。

車在山底開不上去,兩人沿著盤旋的山路步行上去,路的兩旁是膨脹濃密的小草,在風中左右搖擺。

這條路比宮清榆想的要長,他的體力很差,他氣喘籲籲地跟在柳元陽身後,在太陽灼熱的照射下,他的臉熱得大汗淋漓、雙頰通紅。

“我長時間地待在山上,這次若不是你來。”柳元陽回頭看了他一眼,放慢腳步,與他並行。

他注意著腳下,說:“大概就要到我曾經的管家發現我發爛的屍體,才會出山。”

“你真的在過一種如同你所寫的‘不聞塵世喧囂’。但是你不會寂寞嗎?”宮清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