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邀請他的那幾個朋友都圍在葉錦程那邊,看見了他連招呼都沒有打,心想算了,白激動了,還以為他們多掛念自己呢,結果葉錦程一來,就把自己撂到這裡。塑料友誼,哼。
趙白陽不開心,揉了揉腦袋,轉身就想離開。
葉錦程看了旁邊的人一眼,那人會意,立刻開口喊住趙白陽,“白陽彆走啊,好不容易把你請過來,等會兒賽一場。”
趙白陽看有人開了口,也不好意思走了,想著剛才可能是沒顧上自己,也未必是故意冷落他。
他掛著相走過去,“丁一德,你喊我來,我才來的,結果到了這兒,一點沒歡迎我的意思。”
“剛才不是沒注意嘛,你看你,被捧慣了吧,少爺脾氣,我這半刻沒迎上來,就委屈了?”丁一德是丁家的二兒子,也是個人精。
他這話雖是調侃,但姿態放的也低,趙白陽有些不好意思,“說什麼呢,都是兄弟,我什麼時候讓你捧我了。”
丁一德笑了笑,手搭上趙白陽的肩膀,“你沒讓,但我啊,就愛捧著我們趙少,誰讓趙少貌美如花,是我的心頭寶呢~”
“少貧。”趙白陽笑了笑,丁一德說話一向不著四六,所以他也沒有覺得有什麼。
但葉錦程明顯有些不開心,他冷冷地看了丁一德一眼,丁一德立刻把放到趙白陽肩膀上的手拿了下來。
趙白陽倒沒注意這些,他看葉錦程自從他來了後就一聲不吭的,有些嘔氣,轉過頭問丁一德,“今天比賽的都有誰?”
“你,我,還有輝子他們幾個人,以及叫了幾個專業賽車隊的來陪跑。”丁一德答道。
“那剩下的人,都是來觀賽的嗎?”趙白陽又問道。
“剩下的人啊~” ,丁一德知道趙白陽指的是誰,“葉少來談生意。”
“什麼生意?”趙白陽問道。
“他把青城山買下來了,賽車場也歸他。他來盯下後續的交接。”
趙白陽:“……”
葉錦程一直沒有說話,丁一德說完這些,很有眼色地招呼一群人離開,把這裡留給他們兩個人。
趙白陽抬頭望了望天,有些尷尬,彆扭了一會兒,輕聲說道,“你還生氣呢,我都沒你那麼大氣。”
葉錦程看趙白陽那委屈的模樣,險些氣笑了,“我被你打的兩周都沒臉見人。”
他這輩子都沒這麼狼狽過,因為臉上的傷,躲了整整兩周。打他的人毫無愧疚,對他不聞不問。到最後,還是自己巴……巴地組了個局,把人給引來。
“你不欺負我,我怎麼會打你?”趙白陽彆彆扭扭地說道。
“沒忍住親了一口就叫欺負嗎?你嘴上鑲金了?”就算是自己不對,這麼久的感情,打也打了,還想怎麼樣?
趙白陽一聽就急了,“你那是一口嗎?我他媽一身的吻痕。”
“什麼?”葉錦程愣到了那裡,隨即黑了臉,麵色格外陰沉。
趙白陽看他的神色不對,疑惑地問道,“你怎麼了?”
葉錦程努力克製自己不斷湧上來的怒意,看著趙白陽說道,“我隻碰了你嘴巴一下,很快就退開了,你身上不是我弄的。”
趙白陽瞬間驚了,但很快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倏然睜大,隨即破口大罵道,“我艸你大爺,蔣旭。”
趙白陽車也不賽了,直接給蔣旭打過去了電話。
蔣旭本來還很意外,趙白陽怎麼會給他來電,結果剛接通電話,就傳來趙白陽的怒罵聲。什麼無恥、混蛋、變態,惡心,沒底線,電話裡是張口就來。
葉錦程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他這才意識到,趙白陽對著他還是比較顧及他自尊心的,從頭到尾隻動手,沒說什麼難聽的話。
趙白陽罵了幾分鐘後,又給蔣旭來了句,“男女通吃的傻叉,你他媽精蟲上腦了,再他媽打我主意,老子弄死你。”
蔣旭被趙白陽罵的狗血噴頭,完全不知道趙白陽發的什麼狗瘋。他氣的差點把手機摔了,“趙白陽,你腦子有病吧,你他媽才男女通吃,不要再讓我聽到這個詞。”
趙白陽冷笑了聲,“嗬,敢做不敢認是吧?還栽贓嫁禍,你可真夠無恥的。”
“你神經病啊,就你那窩囊樣,我他媽還真看不上。”蔣旭也被激怒了,開始人身攻擊。
“蔣旭我告訴你,你他媽彆招惹我,真要論起來,我們趙家想壓你一頭,還真不是什麼難事。”蔣家這幾年一直在走下坡路,在很多同業競爭上,趙家確實隱隱壓蔣家一頭。
蔣旭本在怒氣巔峰,聽到這句話,怒氣反倒下去了,嘲諷道,“你們趙家?你確定你是趙家的人?”
“什麼意思?”趙白陽下意識地問道。
“你不過是個鳩占鵲巢的鳩,狸貓換太子的狸貓。冒牌貨,回去和你爸媽驗個血,看你是不是他們的種!”
趙白陽瞬間愣在原地,蔣旭怎麼會知道?
葉錦程在旁邊聽到蔣旭的聲音,從已經呆滯的趙白陽手中拿過手機,對著裡麵說道,“蔣旭,你話有些多了。”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趙白陽緩了半天,才看向他,眼神有些複雜,“你也知道?”
葉錦程沒有否認,隻是說道,“這改變不了什麼,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