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這麼說雨茉。”趙白陽阻止道，他看劇組人來人往的，在這說話不合適，拉著藍嵐走到拐角僻靜處。正要開口說話，藍嵐就又先開了口。

“她的名聲都爛透了，學校裡誰不知道她又裝又茶，所有人都討厭她，怎麼你就天天覺得她好？”藍嵐對趙白陽的態度十分不爽。

“她有傷害過誰嗎？”趙白陽反問道，神色有些冷淡，語氣也有些涼。他不喜歡彆人對王雨茉的惡意。

藍嵐看到趙白陽生氣了，有些委屈，揚著頭生悶氣，不再接話。

趙白陽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語氣不好，又壓下冷淡，儘量溫和地說道，“她沒有傷害過任何人。你們隻是因為論壇上的那些造謠，對她有偏見。眾口鑠金，三人成虎，你如果真的和她相處，就會發現她是一個很好的人。”

“很好的人？很好的人會高中就當小三插足自己老師的家庭嗎？論壇上可不是造謠，當時扒出了不少證據，有那個女老師當眾打她一巴掌的照片，還有她爸的刑事判決書。她爸可是□□犯，暴力狂，拐賣婦女，判了20年。這些都是明晃晃的事實，你憑什麼說是造謠？”藍嵐也有些生氣了，她覺得趙白陽就是被王雨茉的外表給騙了，識人不清，過分偏袒。

“我室友王澤野和她是同村，他和我說過一些雨茉的事，王雨茉是受害者，她的爸爸拐賣強迫了她的媽媽，她在那個家也受了很多傷害。她的性格或許在世俗意義上不夠直白坦蕩，但她絕對不是一個壞人。她隻是從小到大受到了太多惡意，所以把自己的心困在方寸之地。但這不是她的錯。”趙白陽替王雨茉辯解道。

藍嵐不知道趙白陽為什麼對王雨茉的濾鏡這麼厚，她忍不住有些酸酸地問道，“你喜歡她？”

“我……”趙白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覺得他應該對王雨茉沒有男女感情上的那種喜歡。

“誰在那裡？”藍嵐忽然看到拐角處的影子，打斷了趙白陽的話，她很生氣地走過去，可那裡空無一人。

“是不是看錯了？”趙白陽問道。

“可能吧。”藍嵐有些煩躁，對趙白陽說話也沒了那麼多的耐心，“男人都喜歡救風塵，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先是秦之晴，後是王雨茉，我實在理解不了你的品味。”

趙白陽：“……”

“我最後再問一次，能不能成為我男朋友？”藍嵐直視著趙白陽的眼睛，認真地問道。

“不能。”趙白陽拒絕地也很認真。

“你氣死我了，啊啊啊！”

藍嵐氣得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又回頭說道，“哼，我下周再來！”

趙白陽：“……”

藍嵐離開後，趙白陽站在那裡了好久。他分不清自己對王雨茉是什麼樣的感情，如果說曾經對秦之晴是一見鐘情，傾慕。那對王雨茉就總有一種憐惜的感覺，……憐惜……，由憐生……愛……嗎？不，不可能。

他沒有談過戀愛，隻曾經喜歡過秦之晴。他有些不懂，究竟什麼是愛情。

他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