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喬等人約定了周日早上一起去海邊看日出,然而,由於昨晚聊得太晚,誰都沒起來……
哦,不對,庾擇蘇起來了,他定了個4點的鬨鐘,可是當他掙紮著爬起來時,卻發現旁邊的林深等人完全沒有反應。庾擇蘇迷迷糊糊試圖去拉林深起床,結果被林深在空氣中揮舞的拳頭給打了一下,他隻能放棄地躺回去。
其實這一夜,庾擇蘇基本沒怎麼睡著,他想了很多很多,主要自然是關於阮心喬。原本這次林深提議出來玩,庾擇蘇是沒有時間的,但他看到阮心喬在群裡回複了要參加,終究排除萬難地跟著來了。
庾擇蘇平時根本沒有可能單獨把阮心喬約出來,他隻能趁著這樣團體活動的機會,見一見阮心喬,他也非常希望借著這種機會和阮心喬多多接觸,有所發展。
可讓庾擇蘇沒有料到的是,這次團體活動似乎反而成全了阮心喬和喬思言。兩人在新城海灘邊的時候便顯出親密的樣子,一直走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些什麼,搞得庾擇蘇像個局外人,他隻能跟在後麵眼睜睜看著,完全找不到插入兩人之間的契機。
尤其昨天晚上通過Martin的提問,得知喬思言早已和王璐露分手,庾擇蘇瞬間有了危機感。喬思言和阮心喬“郎有情妾有意”,兩人目前又都是單身,他們會不會很快在一起?
庾擇蘇一方麵十分擔憂會徹底失去阮心喬,另一方麵也在考慮是否要成全阮心喬和喬思言,可又心有不甘,因而進退維艱。這樣糾結著,使得他幾乎一夜未眠。
直到早上八點多,兩個帳篷裡才陸續有了動靜。阮心喬和高綺站在帳篷前伸了個懶腰,看到林深從旁邊的帳篷探出頭來,一起笑著打趣:“昨晚是誰提議要看日出來著?”
林深露出一絲窘迫的表情,隨即理直氣壯地說:“我早就醒了,看你們都沒動靜,才又睡了的!”
庾擇蘇聽到這話,忍不住從帳篷裡出來揭穿道:“那又是誰早上喊不起,還哼哼唧唧地打了我一拳?”
“啊?我打你了?”林深疑惑又尷尬。
庾擇蘇勾著嘴角,“嗯”了一聲。
其他人也紛紛從帳篷中出來了,都嘲笑起林深。林深很是不服氣,嘴硬地強調:“彆在這五十步笑百步,你們也都沒起來啊!咳,旅遊嘛,計劃太多沒用,咱們主打一個隨心!”
“難道不是主打集體擺爛麼!”阮心喬一句話說完,所有人又都笑了起來。
之後大家吃了早飯,收拾好帳篷等設備還給租賃店鋪,便一起驅車去往上海天文館,這是所有人來滴水湖必打卡的地方。
上海天文館是世界上規模最大的天文館,占地麵積有五萬多平方米,外牆通體為白色,設計靈感采用了物理學的“三體問題”,造型上摒棄了傳統的直線與直角,多運用軌跡、球體、曲線、懸浮等手法,整體從外觀上看起來就彆具一格。
天文館去年才正式開館,而今年上半年由於疫情問題,處於封閉狀態,直到7月份才恢複開放,所以它如今依然處於熱度期,節假日周末之類,必須要手速夠快才能在小程序上搶到門票和球幕影院的電影票。
還好阮心喬等人都蹲點搶到了票,才能一起進入館內。但像“飛躍銀河係”“光學天象廳”“假如劇場”這樣的體驗展項,隻能無緣了。
因為這些展項無法提前購票,很多人都是在天文館沒開門之前就排起隊,然後進入館內便第一時間預約。而阮心喬等人到達天文館的時候已經快十點,早過了開門時間,項目自然都滿員了。
但能在周末搶到門票已屬幸運,大家興奮地參觀起來。進入館內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大型的博科擺,金屬球如永動機一般,機器式地來回擺動著,向人們展示地球的自轉運動。
館內第一個大型展區名為“家園”,裡麵有各種關於地球、月球、太陽、八大行星等銀河係的模型與介紹,還有各式各樣的隕石標本。
阮心喬看得格外仔細,她雖然不是理科生,沒有專業的天文知識,但她平時很喜歡看科幻類作品。而且阮心喬一直有個打算,那便是連載一本帶有軟科幻色彩的漫畫作品,觀看這樣的展覽能給她很多靈感和幫助,於是她不斷用手機拍著未來可能會用得上的素材。
“原來我們在地球上,永遠隻能看到月球的一麵啊!”阮心喬一邊參觀一邊感慨道。
“嗯,最大概率能看到59%的月球。”庾擇蘇應了一聲。
阮心喬轉頭一看,不知庾擇蘇何時已經走到了身旁,她繼續有些遺憾地說:“真可惜,都不知道月球背麵有什麼呢。”
“但這也是種動力,不是嗎?”庾擇蘇淡淡笑了笑,“為了搞清楚神秘的月球背麵,人類會更努力去探索。”
“那倒也是。”阮心喬點點頭,此刻兩個人就像普通朋友一般,很自然地聊著天,可能展覽館這樣的環境會讓人變得放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