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實世界中,從二十六樓一躍而下,約四秒鐘後就可以去地府跟閻王爺報道了。
而身在劇場,無論多麼不可思議的事都有可能發生,這裡本身就是與現實相悖的存在。
楊槐在空中調整了一下姿勢,好讓自己不至於以頭搶地,最後以一個帥氣的pose落地。
隨著一聲巨響,揚起塵埃滿天。
如果沒有不幸砸到人的話,效果應該更好吧?
楊槐僵著臉,觸電似的迅速遠離那張肉墊,走到一旁,盤算著待會兒該怎麼和對方道歉。
肉墊老弟拍拍身上的灰塵,走到罪魁禍首對麵,與他麵麵相覷,幾乎同時發出尷尬的笑聲。
他朝楊槐施以諒解的微笑。
值得慶幸的是,肉墊老弟沒有傷到哪裡,即使如此狼狽的情況下,也沒有損傷到他英俊非凡的麵容,依舊光彩照人,有一種聖父般的慈悲。
沐浴在這種聖光之下,楊槐滿心愧疚,越發認為自己像個卑鄙小人。
沒想到是,聖人接下來的話,讓楊槐更加啞口無言了。
他說:“學長,你是腦子進水了嗎?怎麼都不認識我了?”
楊槐清咳兩聲,試圖挽回自己的一點顏麵,假裝這件事已經解決,轉身就走。
那人跟在楊槐身後,說:“學長,你想怎麼補償我?這件事該不會就這麼算了吧?”
楊槐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停下腳步,鄭重其事地對和他同一社團的學弟蔡詢說:“補償的事,以後再說,我不會忘了的。另外,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蔡詢環顧四周,有些猶豫地說:“這裡,有些地方布置得像中世紀貴族的府邸,還有些地方卻很現代化……難道說是影視劇的取景地?誰大費周章搞個那麼大的地方……”
蔡詢分析來,分析去,一時半會兒還拿不定主意,他又問楊槐:“學長,你有什麼頭緒嗎?”
“沒有!”楊槐搖搖頭,“不如就把在這裡的所見所聞,當做一場冒險‘遊戲’吧!”他又一搖手中那張顏色鮮紅的邀請函,它雖然不能直接傳送,也勉強算作遊戲中的任務指引道具。
邀請函的背麵,一個深黑色的箭頭一路向下,又向右拐了個彎
隻要一直往前走,就能到達哪個地方?
楊槐伸直了胳膊,比劃出一個箭頭,示意蔡詢跟著他往右走。
他們現在所處一條長長的過道,找不到找不到通往上下層的樓梯,隻有單向而行的同路,兩側有類似醫院診室大小的房間,都上著鎖。
蔡詢一邊走著,問:“這裡有沒有可能是什麼恐怖片的取景地?”
“什麼恐怖片?醫院恐怖片?你是想看見僵屍護士突然從哪裡爬出來嗎?”楊槐頭一次覺得蔡詢話這麼多,以前在社團裡進行討論,他經常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什麼話。
是因為這裡隻有他們兩個人?所以有所放開?楊槐自己都人前人後兩個模樣,也就不好意思懷疑彆人什麼了。他扭頭悄悄瞥蔡詢一眼,那人沒什麼反常,還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還不往提醒他:“學長,不要一心二用,小心看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