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哥 蘇程抱著胳膊:“我還是不信,……(1 / 2)

蘇程像是被虛空中的一雙大手拖拽住,往那白光上空飛馳而去,無論怎麼掙紮都逃不開,像是命中注定一樣。他嚇得不輕,像個鵪鶉一樣死死抱住小封冰涼的身體:“我我我......我現在把戒指扔了,是不是就不飛了。”

小封皺起眉毛,在城市上空俯瞰大地,奮力尋找著巡邏大隊的人手:“那你就會掉下去,我不一定能接住你。”

“那怎麼辦?”這麼高掉下去,準能摔成肉泥。蘇程抱住小封,像是在抱唯一的救命稻草:“你作為守護神,可一定要保護我的安全!”

“遵命。”

遠方的地麵之上,林北單膝跪在驅魔大陣中心,一邊被消耗著所剩不多的血液,一邊還要吩咐手下將其他怨靈逼進大陣範圍內,忙得腳打後腦勺,滿頭大汗。

他心想,這該死的凡塵,一旦下來就被封印住力量,叫老子施展不開。這要是在天界,區區幾十號怨靈,一巴掌呼飛,比捏死條耗子還輕鬆。

最近凡塵中亂象齊出,前幾天,還聽其他巡邏隊長說,某封印了上千年的上古餘孽忽然破開封印,擾得那邊控製不住,險些失守。所有巡邏隊隊長開會之後,把一大半的手下全分過去幫忙,這才讓那裡穩定下來。不然,若是他和老趙的手下都齊,今天,絕不可能狼狽成這個樣子。

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而他的好同事老趙,作為一個標準的文職人員,從不參與戰鬥,隻管後勤,同時在他身邊悠閒淡定地喝茶,還有空處理手下遞上來的經濟損失線報,在各種報告和合同上筆走龍蛇。這種時刻,她依舊十分冷靜,冷靜得讓林北想一腳踹過去。

老趙察覺到林北的視線,抬起眼與他直接對視,直勾勾望進他心裡,像是一把鏟子,要從林北的腦海中挖出什麼關鍵信息一樣。

隨後立刻扭過頭,問身旁端茶杯的手下:“最近一個月,出現類似等級的危機,有幾次?”

“回大人,少說有四次。”

“真是不湊巧。”老趙心不在焉地看著報告:“老大剛失聯,凡塵就亂了。”

“水神大人,陛下這是去處理什麼事了?”

一個手下支支吾吾地開口問。

林北沒好氣地大喊:“誰知道因為什麼鬼理由,我又不是他的秘書!”

“不要陰陽怪氣。作為秘書,我真不知道老大去哪了。萬一他是去辦一件非常非常要緊的事,你這樣打斷他,就等著被拔毛燉湯吧。”老趙在負責人一欄飛快簽好自己的名字,順手接過下一張報告,還抽空瞥一眼林北滴落的汗珠,隨手點了點一個手下:“你,去給水神大人擦擦汗。”

下一刻,兩人同時抬頭,衝著驅魔大陣照射在天際上最中央的地方。

隨後,其餘手下也都紛紛仰起頭,盯著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威壓來源,眼中寫滿了不可置信。

“是、是陛下的威壓!”

“陛下回來了!”

林北躲開手下的手帕,自己伸手胡亂抹了一把汗:“內誰不是失聯了嗎。”

“對啊。”老趙也十分意外。

......

蘇程被一股無名的力量控製在天際之上,周身被刺眼的白光照射,在大陣之中,狂風四起,他幾乎睜不開眼,也不敢睜眼看自己到底在幾千米的高空之上。

反觀小封,倒是一臉淡定,像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對於這等飛天遁地的小事毫不關心,如同出門買菜一樣隨便。

“咱......咱們在哪兒啊?”

“在天上。”

“......有什麼辦法能下去嗎?”

“這樣,您先把戒指摘下來,往下墜落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再戴上,說不定能卡個bug,在落地的同時還不摔死。”

“你不守護神嗎,守護我啊!”

“隻要主人不摘戒指,我保證主人掉不下去。”

“這什麼破主意!”

小封被蘇程全心全意、全神貫注地抱住,他似乎非常享受被童子身宿主需要的時刻。同時,他發現自己的法力正在慢慢恢複,方才戰鬥之中被消耗掉的魂魄也隱隱有再度生長的跡象。

隻是這魂魄再生實在痛苦難當,如鑽心蝕骨般難以輕視,他一時半刻很難分出注意力來關注什麼陣不陣,怨靈不怨靈的。

在蘇程的戒指與天空上最盛的光芒合二為一之後,大地再度震顫,跟隨著蘇程的心跳脈搏轟隆隆震動,驅魔大陣像是忽然被打開了最後的防護網,淨化的雪白光輝如脫韁的野馬般飛馳而出,頓時比原先膨脹了數十倍,將光明路三號方圓三公裡之內的所有怨靈與黑袍人儘數驅散。

而天空之上的蘇程壓根不清楚下麵發生了什麼,他隻知道,自己的周身忽然被一陣強大無比的壓力控製住,像是鋪柏油馬路的壓路機正在他渾身上下所有地方賣力地乾活兒,以他凡人之軀的身體素質,僅僅是支撐一秒鐘,就令他口吐鮮血。

小封在關鍵時刻立即出手,在萬米高空之上,他緊閉雙眼,似乎不再受凡塵的限製。再度睜開時,眼眸已顯現出閃耀的金黃色,比先前出手時更加純正。

金黃色的咒文登時遍布蘇程皮膚之上,大大緩解了陣法的威壓與要命的反噬。他隔著雲層與高樓大廈,直直往地麵上的陣法中心望去,在瞥見先前爭吵不休的人後,表情更加凝重。

蘇程恰在此時緩過勁來,他的眼睛在致命的重壓之下血管破裂,血紅的雙目瞧上去分外嚇人,除此之外,渾身骨頭架子像是被人拆掉重組了三四十次一般,劇痛無比。

但他的守護神看上去倒是沒什麼大事兒的樣子,眼睛更好看了。察覺到自己奇怪的想法之後,他在內心深處偷偷抽自己的臉,都什麼時候了,還注意這個,蘇程,你這個色令智昏的東西。

小封閉上眼睛,用精神力努力感受著陣法的波動,散出去的法力從陣法的數個複雜無比的結構中一一經過。他的魂魄還沒有再生完全,那份痛楚依然存在,在這樣的節骨眼上還要整理陣法,真是耗神。

許久之後,小封再度睜眼:“現在,驅魔大陣的掌控權在你手中,主人。”

蘇程的目光死死粘在小封金色的雙眸之上,他的鼻尖與小封的隻差了十公分,這麼近的距離,那麼美的眼睛......過了足足十秒之後才反應過來:“哦、哦......然後呢,我能做什麼?”

“雙手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