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真相。 小封一聽那個詞彙就麵紅耳……(1 / 2)

蘇程背靠著牆,這些事情他從來沒告訴過任何人,也不知道該對誰講,講出去難免不會讓人笑話。現在對著這幾個人講出來,心裡舒坦了不少。

他繼續說:“大概第五年的時候吧,那年冬天特彆冷,他終於允許我晚上睡覺的時候跟他蓋同一條被子了。睡覺的時候他習慣拉著我的手腕,特彆用力,能捏出手指印子。”

陳袖輕聲問:“他不牽你的手嗎。”

蘇程搖搖頭:“他嫌棄我。”

幾人再度交頭接耳。

“我最後一次主動,是在提出離婚的前一個月。他那時候頻繁不回家,不回消息不接電話,現在一看,估計天庭又是在忙吧。一天下著大雪,他風塵仆仆回到家,說有點累,我給他燒洗澡水,把燉好的排骨湯熱了,他不喝,洗完澡就躺床上要睡覺,頭發也不吹,就濕漉漉地躺著,這樣生病怎麼辦?我拿著吹風機過去,他嫌吵,說自己不需要,推開我之後,一言不發睡著了。我怕他冷,把空調打開,又從背後偷偷抱著他的腰,想著這樣他應該就不會冷了。他半夢半醒之間,發現我在背後貼著他,他猛地躥起來,站在床邊看著我,那個眼神,好像我在占他便宜一樣。可那天,是我們結婚的七周年紀念日。”

大家聽完這段,集體沉默,足足五分鐘沒人發表任何意見。

“是,我是天煞孤星,我克死我全家老小,他表麵上不在意,心裡不知道有多嫌棄。我碰他那一下,估計回頭要洗好幾次手吧,這些年真是辛苦他了。”

蘇程長歎一口氣,眼眶紅紅的:“我覺得人要是賤到我這個地步,那真是讓人笑掉大牙。都這樣了,還結什麼婚?我彆再耽誤他了,離吧。”

陳袖幫腔:“離吧親愛的,我幫你辦手續。”

林北:“你姻緣簿上不是說他倆感情早就破裂了嗎?還辦什麼手續。”

“裂是裂了,但每對登記在冊的夫妻都還有姻緣線。隻要這東西沒斷,感情早晚還能複蘇,除非移情彆戀。”

陳袖雙眸瞬間轉化為暗紅色,一隻手握緊拳頭,鬥誌昂揚:“親愛的老板,為了你的終身大事,姐們兒義不容辭!我現在就上趟月宮,去把你倆那根線剪了!這便是最後一道手續!”

陳袖話音還沒落下,就摔了個屁股蹲。

因她一條胳膊還摟著彆人,於是無辜的趙崢雪分明半個字都沒有點評,兢兢業業地聽八卦,卻也一道仰了過去。她蹲回來的時候,腦門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冤】字。

蘇程伸手摸摸地板,真是見鬼了,神祠的地磚有這麼滑溜嗎,今天都摔好幾個人了,前夫哥不會真顯靈了吧。

楊廣陵兩邊耳朵上各掛一根煙,嘴裡還叼著三根。麵對某些腦子裡缺根筋的家夥,他已經無力吐槽了,隻想出門抽一根緩解一下,說話聲音含糊不清:“還有呢?不會直接就打印離婚協議書了吧。”

蘇程道:“我打算慢慢攢,把他給大爺治病的錢還上,這樣我們就兩清了。那天最後給他發短信,問他,你愛過我嗎?他的答複是,愛有什麼用。”

被冠以愛字神職的彩羅公主輕輕拉著他的手,手心源源不斷地輸送安撫人心的能量,蘇程被她這樣柔柔地牽著,心裡慢慢就沒有那麼委屈了。

這讓他想起仍在繈褓中、被母親牢牢抱在懷裡的感覺,那種溫暖的、親切的柔和氣息,如海浪般拍打著他的心窩,情感一下子充盈許多。

她柔聲寬慰道:“愛其實很有用,親愛的。不過,對於一部分天生必須要斷情絕愛的神明來說,它沒有用。風大哥當年初為死神,就遭到神職反噬,險些因此而死。師父令他不要心存任何感情,也不要對任何人動欲念,否則很難維持心誌堅定,極有可能再度走火入魔。”

“雖然,我直到現在也不明白,他為什麼一定要結婚。”林北擠過來,哥倆好地攬著蘇程的肩膀:“但咱倆感情狀況差不多,以後就是最好的兄弟了!等他回來,我幫你狠狠揍他丫的!”

陳袖低聲附耳林北:“......你哪次打贏過?”

林北:“噓。”

楊廣陵聽到這裡,突然注意到關鍵的一點:“同誌們,我想起來個事兒。你們誰還記得,大哥生來身上自帶煞氣?”

“你是說墨骨麒麟族那個能克死活人的邪氣?”

“大哥下凡之前特地找了一具人類身體,照理說,煞氣不該往咱蘇老板身上跑。”

“力量越強煞氣越重。我幾千年前給他把脈,我的媽,你們是不知道,大哥的煞氣都侵入魂魄了,不知道他平時有多痛。所以,無論他換幾具身體還是有煞氣,這或許就能解釋他為什麼不主動觸碰蘇老板,也不交尾。”

小封一聽那個詞彙就麵紅耳赤:“快彆惦記著你那交尾了!”

陳袖大力拍牆:“親愛的,咱大哥結婚七年,初吻健在,就算礙著煞氣不能親密接觸,那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哄哄老公嗎?照我看他壓根就不會愛人,不會愛人還要結婚,明媒正娶的老公都以為自己被金主包養了!純粹缺大德。”

“咳咳!”趙崢雪眼看著話題要往奇怪的地方發展,趕緊站出來阻止:“其實,其實內什麼,那個......前老板雖然值得聲討,但是他也做了一些......一些大家都做不到的事情。比如這個。”

她說罷,眼疾手快地抓住蘇程右手手腕,高高舉起,將他無名指上的銀白色戒指亮給眾人看。

林北屬於知情人之一,特地提醒:“用神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