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禍。 蘇程肩負使命,眼眸中燃燒著極……(1 / 2)

戒指這事兒還沒個著落,另一堆麻煩便接踵而至,打得蘇程措手不及。

幾人剛各懷心事地回到事務所,就有一趙崢雪部門的手下直直撞過來,滿臉驚慌失措,麵對著各位大人物,一邊說話一邊直往下掉眼淚珠子:“不好了......不好了,財神大人,山神大人......天象有異,三界要出變故了!”

蘇程衝上前去,撥開擋在前方的趙崢雪,他心裡本就沒著落得很,突然來這麼一下,更抬著他的心往天上懸掛去,背在身後隱藏的手也不住顫抖:“怎麼了?到底什麼事?你說清楚。”

那個來報信的手下看到他,直接跪了,伏在地上不肯起來:“回陛下,星君們湊在一處,方才討論出來,有蟄伏的、埋藏的凶惡異端要破土而出,此乃大大凶兆啊!”

蘇程一使勁兒,薅著他的胳膊把人扶起來:“上一次出現這樣的事,後來發生了什麼?”

那手下看著年紀不大,居然也是親身經曆過當初悲劇的一員,他的眼眸中儘顯灰白色,被恐懼捕獲了所有的意誌力:“幽......幽冥之地便一舉打上九重天,重創諸仙,破開了天庭施在凡塵上方的保護罩,而後......光明神大人他......”

蘇程的手腕被人突然重重一抓,捏得他生疼不已,這熟悉的感覺讓他心裡一空,轉過頭來卻隻是看到了小封。

小封的表情堪稱決絕,對著那慌亂的手下沉著冷靜道:“這座城市的駐凡辦事處內,有一道驅魔大陣,由山神傾儘畢生心血打造,又有死神半生神力加持,如若幽冥之地再敢來犯,絕不會像當年那樣鬨得血流成河。”

“是,是......大人您說得對。”那手下望著小封情緒冷淡的眼睛,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小封也是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抓蘇程抓得太過用力了些,趕忙鬆手,改為緊緊拽著他的衣袖邊,指尖泛白,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氣,整條手臂都在無聲地顫抖著:“現在,我們有陛下,我們還有幾位主神。這些年裡,幾位大人的力量都長進了不少,並不像當初那樣年輕脆弱,需要一位頂天立地的長輩來庇佑,也再不會出那樣的閃失。”

蘇程聽著,暗暗心驚,他言語間竟隱藏著這般深重絕望的痛苦,小封也是當初的親身經曆者?看來那個時候,天庭跟幽冥之地之間打得確實皮開肉綻,讓每一個經曆過的人,用儘畢生時間都無法忘懷。

這邊說著,大門口那邊又走進來幾個穿著黑色短袖工裝的人,各個麵色凝重,胸前掛著司法部門執勤的工牌,領頭的一個居然還是熟人。

戴圓眼鏡的小個子透過人群看到蘇程,快步趕了過來,其他人緊跟在他身後,氣氛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搞得更加沉重。

小個子麵對蘇程,簡言意駭:“陛下,上古餘孽逃出來了。”

蘇程對此毫不知情:“逃出來了,從哪兒?”

“上古封印。幽冥和天庭的大戰結束之後,兩敗俱傷,死神大人後來與幽冥主宰打了驚天動地的一仗,幾乎耗儘所有力量,將他封印在極寒邊界中。這個逃出來的上古餘孽,就是幽冥之主,墨骨。”

先前被幾句話哄好的報信手下,一聽這個消息,頓時兩眼一閉,像是要當場圓寂,直挺挺向後栽倒而去。

後腦勺撞地之前,被蘇程眼疾手快地拉回來。

蘇程一回頭,還沒等他說什麼,就已看到幾個手下的狀態:陳袖歪倒在帝溪懷裡,帝溪則狂按人中,楊廣陵臉色蒼白呼吸急促,搬了個小馬紮坐著順氣,林北繞著眾人狂走十幾圈停不住躁動不安的腿,趙崢雪在翻乾坤袋,半分鐘之後從犄角旮旯裡把遺書找出來。

見這架勢,蘇程便明白這事兒有多大了。

“墨骨怎麼可能突然逃出來。”

整個大堂亂作一團,風波之中,唯有小封像是見過大世麵的人,猶自直挺挺地站著,像是代表著天庭那最挺直的一根脊梁:“司法部門的巡邏隊呢?他們是乾什麼吃的。滄海呢,他死了嗎?”

小個子聽此聲音,腿不由自主一軟,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一個勁兒地往蘇程那邊偷偷挪:“這個......去年極寒邊界有大地震,封印產生破損,幽冥之主大抵是從縫隙中逃出來的,可那時候天象並無異常。滄海他也有過質疑,加派了許多人手,更是鮮少離開過那邊......”

小封的臉色很不好看:“看管不力,讓他們以死謝罪吧。”

小個子擦了第三把汗,有的人一開口說話就等同於天道加罰,對於同僚的最終結局壓根不敢辯白什麼。

他剛要打電話通知下去,卻被蘇程搶走手機。

“乾嘛呀你,這會兒正缺人手呢。”蘇程戳戳小封腦門,又把先前那個暈過去的手下強行塞進小個子懷裡:“現在,你趕緊回去,動用司法部門的所有力量,探尋幽冥之主下落,讓滄海戴罪立功。這段時間內,還要加大對三界各處的防護,天庭還要靠你們呢。”